鄉村全面振興背景下西安市鄉村社會韌性治理的現實困境與推進策略

摘要：提升鄉村治理水平是推進鄉村全面振興、鞏固黨在農村執政基礎、滿足農民群眾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然要求。當前鄉村社會治理普遍存在鄉村治理結構性矛盾凸顯，組織韌性較差；內外制度的僵化與封閉，制度韌性不足；產業發展可持續性差，經濟韌性水平低；鄉村社會轉型加劇，社會韌性不足；鄉村傳統文化式微，文化韌性亟須重塑；鄉村生態環境有待改善，生態韌性遭遇挑戰等六大問題。加快實施鄉村社會韌性治理，重點在于發揮黨建引領作用充實組織韌性、完善應急管理塑造制度韌性、優化供給結構加強經濟韌性、激發鄉村內生動能提升社會韌性、深挖文化資源增強文化韌性。

關鍵詞：鄉村社會；韌性；韌性治理

一、引言

隨著鄉村全面振興戰略的推進，鄉村社會的發展、繁榮與穩定為新時代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出了新的要求。隨著時代和社會的變遷，鄉村社會面臨諸多新的沖擊：勞動力外流引發的人口結構失衡、產業結構單一引發的經濟發展動力不足、城市化與現代化帶來的傳統文化式微、經濟基礎薄弱導致的基礎設施公共服務不足等。同時，由于農村工業污染、生活環境污染日益嚴峻，導致農村生態環境惡化，這對鄉村社會治理能力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將韌性治理理論運用于鄉村治理實踐中，不僅可以為農村社會系統重塑和整體變革提供理論導向，也是鄉村全面振興戰略下實現鄉村社會有效治理重要目標。在鄉村治理過程中引入韌性治理是新發展階段解決鄉村治理矛盾的現實選擇，也為完善和加強農村社會穩定發展、創新實踐指明了新的方向。

二、西安市鄉村韌性治理的困境與挑戰

（一）鄉村治理體系張力較大，組織韌性亟須提升

第一，鄉村治理組織體系紊亂化。鄉村治理場域涉及多元主體的聚合，包括村民、基層政府、村兩委、社會組織等，鄉村治理過程中，各類主體各自為政，相互掣肘，主要表現基層政權組織與村級組織關系失調，基層政權組織與其他各類組織之間權力關系失衡，村黨支部與村民委員會之間關系僵化等。因此，在實際治理過程中，村兩委及黨組織生活未正常開展，村黨組織和黨員與群眾缺乏聯系，所在村黨支部會出現“碰到問題，大鬧大解決，小鬧小解決，不鬧不解決”的現象。第二，多元治理主體力量分散，難以形成合力。多元主體共同參與鄉村治理場域的初衷是整合多方力量，形成合力，共同致力于鄉村全面振興目標的實現，但是，實際運行中由于各類主體利益訴求的差異性，抑制了農村共建共治共享格局的塑造。第三，人才隊伍薄弱，鄉村人才數量短缺、人才質量不高、人才結構失衡，整體鄉村人才培養的體制機制不健全。第四，數字技術應用不足，雖然數字化為鄉村治理提供了現代化途徑，由于資金、人才、基礎設施等限制，數字技術在鄉村治理中的應用還不夠廣泛。

（二）內外制度的僵化與封閉，制度韌性不足

第一，權力維度的失衡。在鄉村治理中，國家與鄉村社會權力的雙向互動不足，導致權力韌性不強。歷史上，國家權力過度集中或過度干預鄉村社會，擠壓了鄉村自主性權力的空間，造成權力錯位和治理效能低下。第二，制度維度的剛性。在鄉村治理中存在著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是指那些沒有明確法律規定，但在鄉村社會中被廣泛接受和遵循的傳統習俗、文化規范和社會習慣。正式制度與非正式制度之間存在結構性脫節，影響了鄉村治理中的制度韌性。正式制度可能因為缺乏靈活性和適應性而難以有效執行，而非正式制度可能因為缺乏正式化和制度化而無法充分發揮作用。第三，行政管理的單一性。鄉村治理中可能過分依賴行政性治理技術，而忽視了柔性治理技術的重要性。這種單一的技術手段可能無法有效應對復雜多變的鄉村治理需求。血緣關系和人情社會在中國鄉村社會中具有深厚的根基，它們在維護社會穩定、促進社會和諧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但同時也需要適應社會變遷，以實現與現代社會治理體系的有效融合。第四，法治建設滯后。現代社會強調的法治精神和契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同傳統上講究人情禮法的鄉村社會存在張力，客觀上要求現代鄉村建設加快法治化進程。

（三）產業發展可持續性差，經濟韌性水平低

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中之重。振興鄉村產業能為農民增收和農村富裕提供有力保障。第一，鄉村產業融合發展不充分。鄉村產業融合主要以農業為依托，但二三產業發展相對滯后，農業產業鏈短，產品轉化能力不足，經濟效益水平低，非農產業割裂，“農業+”模式尚未得到廣泛有效應用。第二，科技支撐動力不足。農業現代化，關鍵是農業科技現代化，但是鄉村產業存在對傳統要素投入依賴高，產業集中度低，科技貢獻率不高，鄉村振興所需人才供給不足等問題。第三，經營主體賦權分散。目前，各類農業主體在合作經營當中的利益聯結以土地租賃關系、農產品及原料買賣關系為主，產業融合主體間采取契約式、分紅式、股權式等，緊密型利益聯結方式的占比仍然不高。經營主體間的利益聯系較為松散，合作形式也比較單一。第四，農戶對市場變化具有滯后性。農戶的知識儲備較少以及對市場信息的收取能力較弱，導致市場銜接能力不佳，在市場競爭中處于明顯劣勢，難以形成規模生產水平，導致市場交易成本較高、市場交易能力較弱。第五，政策支持和資金投入不足。陜西省提前下達的2024年財政銜接推進鄉村振興補助資金總額，總共為105.32億元。西安市對城市產業發展的總投資為1.71萬億元，安排350個重點項目，西安市還圍繞“六個打造”奮斗目標，深入實施“產業強市”戰略，構建“六大支柱產業+五大新興產業+六大生產性服務業”的現代化產業體系。西安市對于西安鄉村產業發展進行定向補貼，例如2024對農機購置與應用補貼實施方案、種業發展實施方案、畜牧產業發展實施方案。但是農村產業補助與城市產業補助仍存在較大差距，鄉村產業發展缺乏足夠的政策支持和資金投入，難以實現規模化、集約化發展。第六，風險管理和應對能力弱。鄉村地區在面對自然災害、市場波動等風險時，缺乏有效的風險預警和應對機制，導致經濟損失和生產中斷。

（四）鄉村社會轉型加劇，社會韌性不足

第一，人口結構變化。由于青年勞動力大量外流，導致鄉村人口老齡化加劇。這不僅減少了鄉村的勞動力資源，也削弱了鄉村社會的活力與創新能力。人才流失進一步削弱了鄉村社會的領導力和組織力，使得鄉村在面對挑戰時難以形成有效的應對策略。第二，社會結構變遷。傳統的以血緣、地緣為基礎的社會關系網絡逐漸瓦解，鄉村社會的凝聚力和認同感降低。新型的社會成員結構（如新型職業農民、農民工、農業企業主等）雖然為鄉村帶來了新的活力，但也帶來了利益訴求的多樣化和復雜化，增加了社會治理的難度。第三，人口流動帶來治安壓力。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西安市鄉村地區的人口流動日益頻繁，外來人口增多，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鄉村社會治安的復雜性和管理難度。第四，法律意識與法治觀念淡薄。部分鄉村居民的法律意識和法治觀念相對淡薄，不善于運用法律手段維護自身權益，也缺乏對違法犯罪行為的足夠警惕和防范意識。這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違法犯罪行為的發生，也影響了鄉村社會治安的穩定。

（五）鄉村傳統文化式微，文化韌性亟須重塑

鄉村傳統文化是鄉村社會的重要紐帶，它通過共同的歷史記憶、風俗習慣、價值觀念等，將鄉村居民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形成強烈的社區歸屬感和認同感。這種凝聚力和認同感是鄉村社會穩定和發展的基石。鄉村傳統文化蘊含著豐富的道德觀念、人生哲理和處世之道，是鄉村居民道德教育的重要資源。保護和傳承鄉村傳統文化，有助于維護我國文化的多樣性和豐富性，為文化創新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感和素材。但是隨著鄉村現代化進程的加速與城鄉結構的深刻調整，鄉村傳統文化面臨傳承主體流失、生存土壤惡化、價值認同淡化等多重挑戰，城市生活方式的沖擊使傳統鄉村文化逐漸褪色，因此，亟須通過激活傳統元素的現代價值，構建多元傳承載體，提高鄉村文化地域沖擊、自我修復與創新發展的能力，為鄉村文化振興筑牢根基。

（六）鄉村生態環境有待改善，生態韌性遭遇挑戰

第一，生態環境污染問題。隨著鄉村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生活垃圾產生量不斷增加。然而，由于處理設施不足和村民環保意識不強，生活垃圾往往被隨意堆放、焚燒或填埋，導致土壤、水體和大氣受到污染。第二，自然資源過度開發。在一些水資源相對匱乏的鄉村地區，由于灌溉、生活用水等需求不斷增加，地下水被過度開采，導致地下水位下降、水質惡化等問題。為了獲取木材、薪炭等資源，一些鄉村地區存在亂砍濫伐現象。第三，生態退化與自然災害頻發。由于長期的人為干擾和破壞，鄉村地區的生態系統逐漸退化。水土流失、土地沙化、濕地退化等問題日益嚴重，導致生態系統的服務功能下降，如水源涵養、土壤保持、生物多樣性保護等能力減弱。全球氣候變暖導致極端天氣事件增多，如洪水、干旱、臺風等自然災害在鄉村地區頻發。這些自然災害不僅直接破壞生態環境，還加劇了生態退化的趨勢，對鄉村居民的生產生活造成嚴重影響。

三、鄉村社會治理的轉型：多維韌性治理分析框架

韌性（Resilience）最初來自生態學，指系統在受到干擾后恢復的能力，其原意是指物體受外力作用時能夠恢復至初始狀態的恢復能力。后來擴展到社會學、管理學等領域。在社會系統層面，韌性更加強調社會在面臨內部或外部壓力、沖擊（如經濟危機、公共衛生事件、自然災害、文化變遷等）時，社會系統能夠抵御、適應壓力并保持穩定，社會秩序不被破壞，并且能夠動員各種資源進行有效應對、恢復和“彈回”的能力。

韌性治理作為一種治理新理念新范式，旨在有效應對各種急性沖擊和慢性壓力挑戰。它是一種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的統一，強調多要素目標的達成、分類閉環治理、多元協同、糾錯預防、消除不平等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包容治理。韌性治理不僅為破解鄉村地區發展難題提供強有力的理論導向，助力鄉村在復雜多變的環境中實現可持續發展，同時也是鄉村全面振興背景下實現農村社會有效治理和鄉村繁榮的目標。這一治理轉型通過五重維度為鄉村振興戰略實施提供新動能，構建一種“上下互通、多元協同、內外聯動、政策賦能”的韌性治理機制，該機制將從制度韌性、組織韌性、經濟韌性、社會韌性、文化韌性五個維度展開，以此應對鄉村全面振興背景下鄉村治理過程中的現實挑戰，同時有助于豐富農村社區韌性治理的理論與實踐研究，見圖1。

四、西安鄉村韌性治理的實踐路徑

（一）發揮黨建引領作用，充實組織韌性

第一，加強農村基層黨組織自身建設。首先，加強隊伍建設。一方面，加強農村干部隊伍建設，選優配強村黨組織書記及“兩委”班子，派強管好駐村第一書記和駐村工作隊，鼓勵返鄉大學生、退役軍人、鄉賢能人等扎根農村、建設農村，強化村級管理力量。另一方面，加強農村黨員隊伍建設，積極在村莊致富帶頭人、退伍軍人、返鄉大學生等群體中發展黨員。第二，完善組織體系。強化組織引領，督促地方黨委和政府把鄉村治理工作作為一項政治任務來執行，層層壓實責任；創建黨支部書記擔任網格長、黨員擔任網格員的鄉村治理體系；積極探索農村基層黨組織跨村聯建，打造“村呼鄉應、上下聯動”工作機制，推動鄉村治理握指成拳、連片聯治。第三，提升基層黨員干部綜合能力。通過農村黨員、干部的教育培訓，不斷提升農村基層黨組織引領鄉村治理的能力和水平；全面推行黨員承諾、亮諾、踐諾、評諾和無職黨員設崗定責活動，探索開展黨員積分制管理，發揮黨員先鋒模范作用。第四，加強對鄉村干部、黨員和群眾黨建工作的力度，提高鄉村干部的行政能力，黨員的主動擔當意識，群眾的積極參與意識，提高鄉村多元主體力量共同參與鄉村韌性治理的能力。

（二）完善應急管理制度，塑造制度韌性

以智治為引領，強化鄉村制度韌性。在鄉村韌性治理中，完善應急管理制度并塑造制度韌性是提升鄉村應對突發事件和災害能力的重要舉措。應急管理制度是鄉村韌性治理的基石，它能夠在突發事件和災害發生時，為鄉村提供有效的應對機制和資源保障。通過完善應急管理制度，可以確保鄉村在面臨風險時能夠迅速響應、有效應對，減少損失并恢復正常秩序。第一，建立和完善應急預案制度。一方面，緊密貼合鄉村實際，設計具有可操作性的應急預案和處置方案。預案應明確應急響應流程、救援力量調配、物資儲備和分發等內容，確保在突發事件發生時能夠迅速啟動并有效執行。另一方面，組織定期或不定期的應急演練，結合演練信息反饋，檢驗預案的可行性和有效性，并根據結果進一步完善預案。第二，加強應急設施建設。一方面要加大財政支持力度，完善鄉村應急設施，如消防站、應急避難場所、醫療救治點等。確保這些設施在突發事件發生時能夠發揮重要作用。另一方面要定期檢查和維護應急設施，確保其處于良好狀態，隨時可用。第三，完善應急物資儲備體系。科學規劃應急物資儲備品種和數量，確保在突發事件發生時能夠及時調配和使用。第四，強化應急救援能力。助力打造專業的應急救援隊伍，提高救援人員的技能水平和應急響應能力。

（三）優化供給結構，加強經濟韌性

以自治為引領，強化鄉村經濟韌性。提高鄉村韌性治理、優化供給結構以及加強經濟韌性是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旨在增強鄉村地區應對內外部沖擊的能力，促進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以下是一些具體策略：第一，完善鄉村基礎設施建設。提升鄉村道路等級，改善交通條件，促進農產品外銷和外來資源流入。同時建設和完善農村公共服務設施，如醫療、教育、文化等，提升村民生活質量。第二，推進產業結構多元化，發展特色農業、綠色農業和高效農業，推動傳統農業與電商、文旅等業態深度融合，提高農產品的附加值和市場競爭力，同時致力于延長產業鏈，降低單一產業風險，增加農民收入。第三，培育新型經營主體，通過政策扶持和技能培訓提升家庭農場、合作社等主體的市場競爭力。第四，加強人才隊伍建設。吸引和培育鄉村人才，包括農業科技人才、經營管理人才和鄉村工匠等，為鄉村發展提供智力支持。第五，發展多元化經濟。鼓勵和支持鄉村地區發展多種經濟形態，如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企業等，形成多元化、互補性的經濟體系。推動鄉村產業轉型升級，提高產業附加值和市場競爭力。

（四）激發鄉村內生動能，提升社會韌性

以法治為引領，強化鄉村社會韌性，是一個綜合性的系統工程，涉及法律制度建設、鄉村治理能力提升、社會經濟發展、生態環境保護等多個方面。以下是一些具體的策略和建議：第一，加強法治建設，夯實鄉村治理基礎。首先，完善涉農法律體系。健全鄉村治理法律體系，包括完善土地承包經營權、土地流轉、融資擔保、種糧農民收益保障等制度，確保鄉村經濟活動有法可依。加強數字鄉村法治化建設，確立數字財產權、數字知識產權等制度，適應信息化時代的發展需求。其次，規范行政執法與司法。深化鄉村基層執法體制改革，推廣“三事分流”“清單制”等模式，加強法治鄉村建設，確保行政執法公正、高效。強化鄉村司法保障，完善人民調解、行政調解及司法調解聯動工作體系，推進調解、仲裁、行政復議、訴訟等有機銜接，為鄉村群眾提供便捷、高效的司法服務。最后，強化法治宣傳教育。培育“法律明白人”和農村學法用法示范戶，通過舉辦法治講座、法治文藝演出等活動，提升鄉村法治文化氛圍。

（五）深挖文化資源，增強文化韌性

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進程中，將德治作為重要抓手，不斷夯實鄉村文化韌性根基。這一理念旨在通過弘揚傳統美德、挖掘和傳承鄉村文化，增強鄉村社會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為鄉村的可持續發展提供強大的精神支撐。首先，以德治為引領，意味著在鄉村治理中要注重道德教化，倡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村民樹立正確的道德觀念和行為規范。通過舉辦道德講堂、評選道德模范等活動，讓村民在潛移默化中接受道德教育，形成崇德向善的良好風尚。這種以德治為基礎的治理方式，有助于構建和諧的鄉村社會關系，減少矛盾糾紛，為鄉村的穩定發展奠定堅實基礎。其次，深挖文化資源是強化鄉村文化韌性的關鍵。每個鄉村都有其獨特的文化資源，包括歷史遺跡、民俗風情、傳統手工藝等。通過深入挖掘和整理這些文化資源，可以展現鄉村的獨特魅力，增強村民的文化自信。同時，以鄉村文化資源作為切入點，培育和發展鄉村旅游、文化創意產業等，為鄉村經濟注入新的活力。最后，強化鄉村文化韌性需要注重文化的傳承與創新。在傳承鄉村文化的過程中，要尊重歷史、尊重傳統，保持文化的連續性和穩定性。同時，也要注重文化的創新與發展，根據時代的變化和村民的需求，對傳統文化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通過引入現代科技手段、融合多元文化元素等方式，讓鄉村文化在傳承中煥發新的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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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25年西安市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數商興農視域下新農人循環培訓體系構建研究”（項目編號：25JX51）。

（作者單位：西安財經大學行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