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貿易中的技術性貿易壁壘研究綜述

葉帥斌

摘 要：中國在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后，世界貿易組織的經濟活動在給中國帶來眾多發展機遇的同時，也給中國的對外貿易帶來了諸多的挑戰。其中，技術性貿易壁壘給中國對外貿易帶來了許多消極的影響。在當代國際經濟貿易發展中，技術貿易壁壘正扮演著也來越重要的角色，當前在國外技術性貿易壁壘措施不斷強化的形勢下，中國的技術性貿易保護體系已經不適應中國對外貿易和經濟發展的需要，盡快規范和完善中國的技術性貿易保護體系和應對措施已經成為當務之急。同時，這也為再加入WTO后政府的經濟管理職能提出了新的研究課題。

關鍵詞：技術貿易壁壘；基本歷程；主要內容；反思

中圖分類號F7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4）24-0269-02

一、技術貿易壁壘研究的基本歷程

由于中國進入市場經濟時間不長，所以最初有關技術貿易壁壘研究的成果多集中于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在20世紀80年代，學術界特別是西方的學者們主要是對技術貿易壁壘“是什么”，“為什么設置”而進行研究[1]。處于研究的起步階段。主要側重于對技術性貿易壁壘的理解問題，關鍵在于判斷措施的合理性。技術性貿易措施或技術性貿易壁壘作為WTO各成員在國際貿易中市場準入的門檻，其性質有二重性。合理的技術性貿易壁壘對貿易也是有積極作用的，比如它保證了合格產品的市場準入機制；確保了不同國家合格產品之間的公平競爭；充分維護了消費者的權益。不合理的技術性貿易壁壘則背離維護國家安全、防止欺詐、保護人類健康、保護動植物生命健康、保護環境等五大合理目標，背離《TBT協定》的最小貿易限制原則、基于科學和國際標準的原則和非歧視原則等WTO成員制定其技術性貿易措施的基本原則，對貿易造成限制作用。

到了20世紀90年代，中外有關學者又在管理法規方面和技術貿易壁壘自由化這兩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Baldwin在界定技術與管理法規構成國際貿易的關稅壁壘形式時，提出“不反映國家間在安全或健康目標上差別的”技術法規與標準差異是對國際貿易不必要的扭曲，應當予以消除[2]。

歐共體經濟委員會則明確提出了技術性貿易壁壘自由化，認為技術性貿易壁壘的形成是由于進口國的技術標準導致外國企業的成本增加高于國內企業，因此自由化應是降低外國企業在證明其產品符合進口國規范時面臨的過度成本。也就是說，技術性貿易壁壘自由化就是要求政府的政策設計既能滿足社會對一定社會公共目標的需求，同時又不會對國際貿易構成不合理的限制。

進入21世紀后，尤其是最近幾年，技術貿易壁壘研究在以下兩個領域又有了新的突破：首先，用實證方法就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對生產者、消費者和進出口國以及世界的經濟福利影響給予定量評價，包括建立計量模型對技術性貿易壁壘影響進口的規模與程度進行定量分析，以及建立投入產出模型運用一般均衡方法計算由于產業關聯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實施對進口國其他產業成本與價格的波及效應與影響，定量研究成果將為國家的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應該怎樣制定”提供理論支持[3]。其次，用數理方法研究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是什么”以及“是如何產生的”[4]，主要通過對經濟系統中相互依存的變量建立數學模型，通過求解目標函數的最大化解或是博弈均衡解，來研究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決策的過程與機制。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學術界對技術貿易壁壘的研究呈現的趨勢是逐步細化，由宏觀到微觀，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證方面都有研究。

二、技術貿易壁壘研究的主要內容

從技術貿易壁壘（TBT）的定義來講，無論是從國內學者研究，還是從國外學者研究的角度來看，都有不同的說法。經過歸納和總結，發現主流說法有技術法規、技術標準、合格評定程序、衛生措施等多個角度。如高文書認為所謂貿易技術壁壘就是指，由于各國的標準、技術法規、合格評定程序、檢驗檢疫措施等技術性貿易措施的體系不同，或水平不同，或信息不足，或不能相互協調，或歧視性制定和實施而給國際貿易造成的障礙[5]。王榮艷認為所謂貿易技術壁壘是指進口國為了維護本國利益和經濟安全、國民健康以及環境保護制定的一些強制性的標準。魏華祥提出所謂貿易技術壁壘是指那些強制性或非強制性確定商品的某些特性的規定、標準和法規，以及旨在檢驗商品是否符合這些技術法規和確定商品質量及其適應性能的認證、審批和實驗程序所形成的貿易障礙[6]。國外的學者還區別了狹義的TBT和廣義的TBT。狹義的TBT主要指以世貿組織《技術性貿易壁壘協議》規定的技術規定、標準和合格評定程序為核心的一系列技術性措施；廣義的TBT還包括商品檢驗和動植物及其產品的檢疫措施、包裝和標簽及標志要求、綠色壁壘及信息技術壁壘。

在目前國內外學者中，有許多的研究傾向于技術貿易壁壘與傳統貿易壁壘的區別上，他們的研究成果所得出的結論是技術性貿易壁壘與傳統貿易壁壘的重要區別在于其具有雙重性，因此對技術性貿易壁壘的處理，不能因其具有限制貿易與競爭的作用就簡單地采用關稅等傳統壁壘逐步削減或消除的辦法，對傳統貿易壁壘和技術性貿易壁壘的自由化有必要區別對待。Wilson在對發展中國家技術標準研究時也強調了技術性貿易壁壘自由化與傳統貿易自由化完全不同，他指出，“傳統貿易壁壘是對經濟活動的外國來源無效率和歧視性的‘稅，它們提高消費或使用成本、無效地配置資源，并樹起壁壘保護國內市場”[7]，所以傳統的貿易自由化也就是關稅或非關稅壁壘的消除，經濟學分析說明關稅或非關稅壁壘削減能增進各國經濟福利，盡管利益分配不見得均衡。

當前學術界尤其是西方經濟學家們對技術貿易壁壘的研究還在技術性貿易壁壘所產生的各種經濟影響，即經濟效益。對經濟效應的分析，除了對有關各方及整個系統的經濟福利變化進行分析之外，由于它可以有效地形成對本國產業的保護，因此從經濟理論研究的角度就涉及到一個重要問題，即如何評價這種對國內產業的保護程度，分析研究的思路是假設技術性貿易壁壘導致外國企業成本相對于本國企業不對稱地增加時，主要分析兩個參數，一是本國產品與外國產品間的差別程度，它決定兩者之間的需求替代程度；二是國內市場的競爭程度。研究產業保護程度與兩個參數之間的關系。因此，如同價格競爭情形，當因技術性貿易壁壘適用外國企業成本不對稱地增加時，本國企業和外國企業的均衡價格都增加，但本國企業價格增加的幅度要小于外國企業，因此得到保護。

當前學術界對中國技術貿易壁壘應對措施的現狀與存在的問題有大量的研究。例如任烈在《貿易理論與政策》中較為系統地羅列了中國技術性貿易壁壘措施所存在的問題，他在文章中闡述了技術法規問題、標準化工作問題、合格評定工作幾點問題。楊圣明先生的《經濟全球化與對外貿易體制建設》中所提出的有關中國在國際技術貿易壁壘中所面臨的挑戰中，細致分析了中國在遭受技術貿易壁壘限制的原因[8]。此外，國內學術界還大量地研究了中國應對技術性貿易壁壘的措施。例如薛榮久在《世貿組織與中國大經貿發展》中指出的靈活運用WTO規則，主要從規則入手進行分析[9]。尹翔碩在《加入WTO后的中國對外貿易戰略》中提出的積極應對反傾銷，利用法律規則來建設中國的技術貿易壁壘[10]。任烈在《貿易理論與政策》中，所提出的建立統一大規模的認可體系，合理設置技術標準等進行分析。以上幾種建議均為可行性措施較為實際。

三、技術性貿易壁壘的研究反思

綜上所述，研究者們對TBT進行了大量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筆者認為，以下幾個問題還應成為學界關注的研究領域：首先，關于技術壁壘的涵義，學術界仍無明確定義，對技術壁壘和技術性貿易措施的認識仍處于混淆狀態。有待進一步去挖掘。其次，討論沒有深入到更微觀的層次。如都談到了改進產品（農產品）質量的問題，但應如何更好地提高，從哪個層次入手？研究多泛泛而談。最后，對于如何跨越技術壁壘，也應根據自己的產品所處的市場結構和成本結構來尋找跨越國外技術壁壘的辦法。這一點需要亟待解決。

總而言之，在目前的國內學術界對技術貿易壁壘的研究中，多數以技術貿易壁壘對中國的影響和世界貿易壁壘的設置情況，以及中國技術性貿易壁壘現狀問題和解決措施來進行分別研究，將這幾部分割裂開來，而本課題試圖突破成規桎梏。將以上集中精髓觀點進行關聯性研究，即透過技術貿易壁壘對中國的影響，透出中國在技術貿易壁壘方面所暴露出的問題，最后提出針對解決技術性貿易壁壘的措施，進而在此基礎上宏觀的探討中國在加入WTO后，應如何應對技術貿易壁壘，以期見微知著，考察并研究中國與國際技術貿易壁壘的關系。

參考文獻：

[1] [美]范里安（Varian，Hal R.）.微觀經濟學：現代觀點（Intermediatemicroeconomics）[M].費方域，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0.

[2] 杰佛里·薩克斯.全球視角的宏觀經濟學[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6：1000.

[3] 宣增宜.世界貿易組織法律教程[M].北京：中信出版社，2003.

[4] [美]斯蒂格里茨（Stiglitz，JosephE.），阿特金森（Atkinson，Anthony B.）.公共經濟學（Lectures on public economics）[Z].

[5] 高文書.技術性貿易壁壘理論、規則和案例[M].北京：中國海關出版社，2004.

[6] 任烈.貿易保護理論與政策[M].北京：立信會計出版社，1997.

[7] 微觀經濟學《microeconomics theory》andrew.mas-colell Green等，社科院，中文版，北大翻譯.

[8] 楊圣明.經濟全球化與外貿體制建設[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1.

[9] 薛榮久.世貿組織與中國大經貿發展[M].北京：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出版社，1997.

[10] 尹翔碩.加入WTO后的中國對外貿易戰略[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2.

[責任編輯 王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