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TCA：一種問題導向的慕課課程設計模式

焦建利　劉曉斌　陳澤璇　宋楠楠

摘 要：文章提出了一種以問題為導向的基于慕課教學法包含五個步驟的在線課程設計模式PTTCA模式，即問題導入、理論支撐、技術驅動、案例闡釋、拓展應用，并以《英語教學與互聯網》慕課課程為應用場景和實際案例，描述和分析了這一種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課程設計模式，以及該模式的應用效果。研究表明，PTTCA模式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慕課課程設計與開發的理論模式，在PTTCA指導下開發的慕課課程資源，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課程資源質量，提升在線課程的教學效果并促進其可持續發展，可用于指導慕課和相關在線課程的設計與開發實踐。

關鍵詞：PTTCA模式；問題導向；慕課教學法

中圖分類號：G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0069（2018）02-0001-08

收稿日期：2018-02-21

基金項目：廣東省教育廳“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工程”建設項目（2012年）——省級精品視頻公開課《開放世界的學習》（粵教高函〔2012〕204號）

作者簡介：焦建利（1967— ），男，陜西富平人，教授，博士生導師，長期從事教育技術學、學習科學與技術、教師專業發展、在線教育與網絡教育研究工作；劉曉斌（1978— ），男，廣東茂名人，副教授，在讀博士，主要研究興趣為外語教育技術、計算機輔助語言學習（CALL）、應用語言學、技術支持的教師專業發展等；陳澤璇（1984— ），女，廣東汕頭人，講師，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外語教育技術、計算機輔助的語言測試；宋楠楠（1993— ），女，山東德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是在線課程、教師培訓等。

一、問題的提出

慕課，作為一種新興的在線課程形態和教學模式，在過去十年間已經引起了海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慕課以其開放、便捷的特性，吸引了許多資本、機構、大學投入其中，越來越多的慕課平臺涌現出來，海量的慕課課程紛紛上線，數以千萬計的學習者參加到各種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的學習浪潮之中，慕課對全球各級各類學校教育和企業培訓產生了或正在產生著重要而深遠的影響。

自2008年以來，隨著慕課實踐的迅猛發展，截至目前，有關慕課文獻的主題大多集中于案例分析、對高等教育結構的影響以及與慕課有關的教育理論（Tharindu Rekha Liyanagunawardena，Andrew Alexandar，Adams，and Shirley Ann Williams，2014）[1]等相關領域。慕課相關研究的數量在快速增加，質量在不斷提高。其中，有關慕課的同行評議研究文獻數量也在不斷增長。有研究者隨機挑選了76門慕課課程的教學設計進行分析，結果表明，盡管大多數慕課包裝良好（在課程組織和教學方面得分較高）??，但其教學設計質量較低（Margaryan A，Bianco M，2015）[2]。

有不少研究者探討了關聯主義學習理論、沉浸理論、混合學習理論、交互影響距離理論、在線協作學習理論等理論基礎對于慕課設計與開發的指導，并提出課程內容具有可實踐性、課程資源具有可生成性、簡化課程內容、媒體與內容的有效結合、強調社會建構等設計與開發策略（Olsen，2013；王衛軍，2016；張娜娜，2016）[3][4][5]。還有研究者提出了慕課設計的五項原則：有意義的、吸引人的、可評價的、易訪問的和可擴展的（Drake J R，2015）[6]。

有慕課教學的相關研究表明，小任務導向的慕課能夠有效地支持開放式學術實踐的專業發展（Mackness J，2013）[7]。也有研究者結合馬斯特里赫特大學“問題式學習：原理與設計”慕課案例來探討問題式學習教學設計理論在慕課開發實際應用中的設計思路與實施過程，包括專家指導、小組合作、在線交流、微視頻講座、同伴評議等多種方式（向佐軍，2016）[8]。

然而，慕課作為一種新型的教育模式，在學術界和教育界諸多的研究報告、報道、爭論中，其教學方法的討論和驗證很少得到研究者應有的重視（焦建利，2014）[9]。到底應該怎樣以簡單、經濟、實效的方式設計和開發慕課課程？如何結合慕課教學法設計開發課程材料？如何設計學習活動以提高慕課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的參與度？

本文從慕課教學法的角度出發，提出一種簡便易行、可操作性強的慕課課程設計開發模式，并在慕課課程設計開發和教學實踐中加以驗證，旨在探究這一模式在慕課和相關在線課程設計開發實踐中的具體應用。

二、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教學法

從教學的角度來說，慕課是圍繞在線授課建立的（Bali Maha，2014）[10]。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慕課的課程設計和教學組織，理應是立足傳統課程與教學，但注定不同于傳統的課程與教學。

在過去八年間，筆者持續追蹤海內外不同慕課平臺上的數以百計的慕課課程，以學習者、教員、課程平臺和教學組織者等不同的身份，觀察、體驗、總結了慕課教學的策略，并將慕課教學法概括歸納為十個方面，即分布式學習與開放教學，帶有測驗題的、高清的、短小精悍的視頻，慕課學習是一種自覺、主動與自組織學習，同伴評分與評估，實踐社群中知識的建構，聯通主義學習，從MOOC到SPOC，精熟學習，技術支持的在線學習、非正式學習與終身學習等（焦建利，2014）[11]。回顧過去十年大量的慕課課程和教學實踐，不難發現，正是慕課教學實踐中的這些開放內容、開放教學、分布式學習等鮮明的Web 2.0思想，使得優秀的慕課課程逐漸形成了其不同于傳統的大學課程及以往的在線課程與網絡課程的教學法特色（焦建利，2014） [12]。

以問題為基礎的學習（PBL）作為一種教學方法，有著漫長的歷史，其在各級各類學校教學中已成功地實踐30多年，并獲得諸多學科的檢驗和一線教師的認可。它是一種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學方法，使學習者能夠運用所學的知識和技能，將理論和實踐結合起來，通過研究開發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解決問題（Savery，

2006）[13]。而且，問題式學習不僅是一個教學設計模式，實際上它更是一個課程開發模式。問題式學習不僅是針對每一個教學要素的設計，而且是針對整體學習過程的一種設計（向佐軍，2016）[14]。

美國學者梅瑞爾（David Merrill）在其首創的“首要教學原理”（又稱“五星教學模式”）中指出，它的核心思想是：只有以問題或完整的任務為中心的教學，才能有效促進學習者的學習。他所提出的“有效教學”（以盡量少的時間、精力和物力投入，取得盡可能好的教學效果）建立在合理的課程內容與恰當的學習活動兩大原則的基礎上（Merrill，2002）[15]。首要教學原理體現出在線課程本身所具有的課程內容及學習活動的兩大要素（王衛軍等，2016）[16]。

在長期的慕課教學實踐中，筆者認為，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教學法就是在設計學習資源的時候，先提出一個學習者所能介入解決的實際問題，然后講解問題解決的理論基礎以及可行的解決方案，并給出相應的案例分析，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幫助學習者將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并掌握相關的知識，從而獲得解決實踐問題的經驗，逐漸形成解決問題和終身學習的能力。同時，慕課給眾多學習者提供了學習的機會。我們任何人，只要能上網，只要有時間，只要有學習意愿，都可以進行在線學習（焦建利，2013）[17]。此外，通過課程論壇及其他學習支持服務，學習者能夠打破地域界限，與本地、外地、境外的學習者共同進行基于問題的慕課學習，學習成效會更好。

三、PTTCA慕課開發模式的建構

基于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教學法，根據在線課程的設計與開發過程特點，我們提出了一種在線課程設計與開發模式，包括問題導入（Problem-oriented）、理論基礎（Theory-based）、技術驅動（Technology-driven）、案例闡釋（Case-study）、拓展應用（Application-devel-

oped）幾個環節，簡稱PTTCA模式（如圖1所示）。

（一）問題導入

課程中所有教學內容模塊和學習活動的設計，都力圖從具有實際意義的真實問題入手，以創設問題情境作為開始。

回顧歷史，許多學者都倡導問題導入式教學。梅瑞爾的首要教學原理就提到學習者必須介入解決實際問題，從問題中來。有實際意義的教學問題本身就是源自現實的問題，至少是和現實問題密切相關的，因此，它們特別適合具有工作經驗的成人學習者和非正式學習者。不僅如此，將學習者代入到其所面臨的真實問題情境中，能夠極大地激發學習者的學習興趣，從學習者（教師、學生、職場人士等）面臨的實際問題出發，真正幫助學習者去解決遇到的實際問題。此外，從實際問題入手、以問題導入的教學，學習者習得的知識與經驗更容易被應用到自己的實際生活、工作中去。

（二）理論基礎

在慕課課程中提出的問題解決方案以及技術方案，必須以一定的理論為指導，做到理論聯系實際，同時，理論的闡釋亦能成為教學內容的重要依據。

“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在面向成年學習者和非正式學習者的課程中，設計者應突出將“道”與“器”用“技”結合起來，要幫助學習者掌握相應的理論基礎，理解具體的解決方案和策略與方法背后的底層邏輯。通俗地說，就是要將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更好地幫助學習者理解問題的本質，進一步培養學習者的問題解決能力，使其在遇到其他同類問題的時候，能夠知道如何去解決此類問題。

（三）技術驅動

在慕課課程中，設計者應該力圖將最簡單、最常見、最易用的資源，最有效的工具和方法呈現給學習者，并倡導以技術驅動，引導學習者體驗和感受用工具解決問題的魅力，解開用技術和方法解決問題的奧秘。

問題導入的課程設計思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讓學習者“拿著錘子去找釘子”的尷尬局面。但是，面對具體問題，在具體的實際情境下，人們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往往會選用恰當的工具和技術。

（四）案例闡釋

在慕課課程中，面對成年學習者和非正式學習者，課程設計應給出具體的、典型的案例，用案例解釋說明如何用工具、技術和方法來解決問題，或者類似的拓展的解決方案。

案例教學法始于哈佛法學院，之后途經商學院而擴散至教育學等諸多領域。將案例教學應用于教師教育領域，其目標在于通過理論學習與經驗傳遞來促進其專業發展，并進一步提高與強化其專業性（劉錄護，扈中平，2015）[18]。針對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教學法，案例的講解與分析能夠更好地幫助學習者理解所學的知識，將所學知識應用到實踐中。

在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教學法中，問題必須是具有實際意義的真實問題，那么在案例分析部分教學內容的設計也最好是教師所親身實踐過的案例，可以將案例分析與前面知識點的講解貫穿在同一個主題中，也可以將其制作成單獨的課例呈現出來。

（五）拓展應用

成年人的學習更應當突出和強調輸出與分享。拓展應用就是要突出學習的輸出、實際成效和具體遷移應用。只有學習者學得會、帶得走、用得著的知識和技能，才是高品質教學給予學習者的學習成果。慕課的學習也是如此。

沒有人可以超越自己的眼界，每一位學習者的眼界和資源都是有限的。然而，在互聯網時代，在慕課教學中，學習者本身也是極為重要的學習資源。慕課課程通過課程設計和學習活動設計，讓來自世界各地、具有不同經驗和背景的學習者都參與到課程中來，變成課程和教學的參與者和生產者，而不僅僅是傳統的課程資源的消費者，從而促進學習者之間的互動、溝通和交流。

畢竟，對于慕課學習者而言，慕課學習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是在實踐社群中的互動與交流。在實踐社群中，學習者的學習與知識建構便成了慕課教學法和學習方法中的核心意義了。課程論壇就給廣大慕課學習者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輸出平臺。每一位學習者都可以在那里暢所欲言，也可以針對別人的問題進行解答，還可以對別人的觀點進行評論、完善。

在慕課學習中，學習者為了共同的內容、主題、興趣、事業，在課程論壇中建立彼此之間的信任，圍繞著課程內容和專題，開展基于網絡的協作學習與合作學習、對話、溝通與交流，共享彼此的隱性知識，建立共同的實踐，將在線習得的隱性知識轉變成每個學習者的顯性知識，運用于各自的學習、生活、工作與日常實踐中（焦建利，2014） [19]。

綜合以上的分析，筆者所提出的PTTCA模式如圖2所示。

四、PTTCA慕課設計模式的應用與效果分析

以下就PTTCA模式，以《英語教學與互聯網》慕課課程為例，分析PTTCA模式在慕課課程設計開發方面的具體應用。

《英語教學與互聯網》慕課課程是由筆者團隊開發、在中國大學MOOC平臺開設的教師教育類慕課課程。課程針對英語教師在進行教學設計、課堂教學和教學評估時可能遇到的實際問題，介紹了相關的Web 2.0、新媒體、社會性軟件和APP等互聯網技術。同時，提供了一些來自一線教師的教學案例，為英語教師開展技術輔助的英語教學提供參考。

課程是一門信息技術與英語學科教學深度融合的典型課程。在課程體系的建構上，課程以TPACK（整合技術的學科教學知識）為基本理念，從縱向與橫向兩個維度對本團隊長期在高校的教學內容進行梳理和改革，形成課程體系方面的特點：在橫向維度，課程有機整合了教育技術與英語教育兩大領域的知識，從英語教學的實際需求出發，設計英語教師在“互聯網+”環境下應該掌握的教育技術能力體系。在縱向維度，課程以教師信息素養體系為主要框架，從英語教師的備課、授課、評價三個方面來講授檢索、獲取、呈現、互動及測評五個專題的內容。

五個專題的課程內容被分解為75個小任務，每個任務集中解決一個知識（技能）點的教學，每個知識（技能）點的教學與相關教學策略（包括媒介表現形式）融合在一起。作為一門教師教育類課程，主要面向中小學一線教師，課程在教學內容設計上堅持PTTCA的模式，以教師的日常教學問題作為主要知識點導入，以英語教學知識作為理論指導，使用信息技術作為問題解決的工具，分析教學案例以使內容落實到教學實踐之中，最后提供進一步研讀和操練的資源作為參考。

現在以第三周一個知識點“基于思維導圖的英語教學活動設計”為例，詳細講解PTTCA模式下慕課課程資源的開發過程。

（一）案例分析

1.問題導入

在設置問題導入的時候，問題是從具有實際意義的語言教學問題入手，以教學內容在相關情境中的展現作為過程。“基于思維導圖的英語教學活動設計”所提出的問題是圍繞著出現的思維碎片、知識的梳理兩個角度提出語言教學中存在的問題，如表1所示。

3.技術驅動

這里的技術既可以指工具、軟件，還可以是一些教學資源。在應用PTTCA模式的時候，需要注意：不能首先看到有了什么樣的技術，然后去想這個技術能夠去解決什么教學問題，而是我們切實遇到了教學問題，然后去想什么工具、軟件、資源能夠高效解決教師所面臨的問題。比如，本節課中能夠有效解決上述教學問題的是思維導圖軟件，如表3所示。

4.案例闡釋

以具體的案例解釋說明此技術是如何解決教學中的實際問題的，這里的案例解釋最好與前面提到的問題對應起來。本節課所運用到的案例是用思維導圖去整理作文的寫作思路，如表4所示。

5.拓展應用

慕課教學最大的特色可以說是開放內容。正是由于慕課這種開放的特性，所以即使大部分學生不能成功完成一門慕課課程，慕課也有很高的入學率，它每年都能吸引數百萬學生參加各種課程（Hill Andrew Jefferson，2015）[20]，這些學習者就是慕課最重要的學習資源之一。在應用PTTCA模式的時候，最后一步拓展應用，就旨在調動學習者的參與度，帶動學習者去輸出與分享。本節課，所用到的是通過討論的形式，讓學習者共同來輸出自己學習的內容，分享自己的學習方法，如表5所示。

（二）實施效果分析

在線課程的學習效果以定量研究為主，輔以學習者的評價和建議。在《英語教學與互聯網》課程中，我們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對第一期的78名學員進行了調查，回收有效問卷70份，有效問卷回收率90%。其對本門課程內容的理解與掌握程度如表6所示，對這門課程的滿意度如表7所示。

從表6與表7可以看出，《英語教學與互聯網》慕課課程的學員滿意度、知識理解程度都比較高，說明PTTCA模式下開發的教學內容能夠更好地幫助學習者去理解課程內容，將所學知識應用于實踐中。

通過圖3可以看出，受訪的學員中大部分學員都非常愿意把本門課程推薦給其他人。這說明，學員對本門課程的教學內容是非常認可的。而且，慕課課程注重課程內容的迭代更新及可持續發展，《英語教學與互聯網》慕課課程的內容受到了學習者的好評，甚至13名學習者主動貢獻了教學課例到慕課課程中，提高了學習者的參與度，為新一期的慕課課程注入了新的力量，保證了課程的迭代更新及良性發展。

五、結論

從某種意義上說，慕課的價值和優勢也許并不在于它的設計方式，或許也不在于學習者參與課程的方法，而在于課程所提供的參與機會和空間，它存在于學習者學習路徑的靈活性和終身學習的選擇（張娜娜，2016；Reeves，2015）[21][22]。

本文通過以問題為導向的慕課教學法，提出了能夠提升學習者參與度的慕課設計與開發模式——PTTCA模式，即問題導入、理論基礎、技術驅動、案例闡釋、拓展應用。在該模式指導下，文章以《英語教學與互聯網》中“基于思維導圖的英語教學活動設計”為例，詳細描述和分析了慕課教學資源的開發過程，這一開發模式能夠更好地幫助學習者理解知識和解決實際教學問題，保障了課程的教學成效和學習成效，從而保證了課程的可持續發展和迭代性。遺憾的是，PTTCA模式是基于一門面向各級各類學校一線外語教師的慕課課程而提出的，也是依托中國大學MOOC平臺的功能設計開發的，其是否適應于其他不同類型的在線課程或者是否適用于其他平臺慕課課程的設計與開發，這些仍有待我們進一步檢驗和豐富完善。

總之，慕課課程的設計與實現是一個復雜動態的過程，慕課的主講教師、教學設計師需要重新審視慕課在教學方面的價值與挑戰，并考慮是否能夠以提供良好的教學設計理念作為開端，探索適合慕課課程學習者的教學方法與教學模式，為慕課教學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致謝】本文是在《英語教學與互聯網》慕課課程設計、開發和教學實踐的基礎上完成的，為此，作者特別感謝課程團隊李智高、張彥琳、竇菊花、吳秉健、郝苗苗、徐曼菲等貢獻的智慧和創造性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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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杜丹丹）

Abstract： This paper presents a problem-oriented online course design model，the PTTCA model，based on the MOOC teaching methodology，and the model consists of five steps，i.e.problem-oriented，theory-based，technology-driven，case-study，and application-developed.In the meantime，by taking the MOOC course English Teaching and the Internet as the application scenario and actual case，this paper describes and analyzes the problem-oriented MOOC course design model as well as its application effect.The results of the research show that the PTTCA model is an effective theoretical model for MOOC course design and development.In addition，MOOC course resources guided by the PTTCA can to some extent improve the quality of the course resources，promote the online courses teaching effectiveness and it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and guide the practical design and development of MOOC and relevant online courses.

Key words： PTTCA model；problem-oriented；MOOC teaching method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