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理論探討與路徑分析

[摘要]工作室發源于傳統手工業作坊，工作室學徒作為師徒技能傳承模式具有悠久的歷史，工作室模式學徒制是當前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培養的有效途徑之一。文章介紹了工作室的概念，梳理了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演進，闡明了工作室模式教學能夠有效發揮反饋機制的作用，能夠實現學生能力螺旋式上升，能夠促進學生全面發展，并且開展工作室模式學徒培養具有成本優勢;同時，提出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實施路徑：按照生產性要求，高標準推進學徒工作室建設;利用校內工作室開展校本兼職學徒培養;利用企業工作室開展多種類型的現代學徒制培養。

[關鍵詞]高職教育;校本學徒;工作室學徒;兼職學徒;產教融合

[作者簡介]崔景茂（1963-?），男，安徽懷遠人，安徽工業經濟職業技術學院副校長，教授。（安徽??合肥??230051）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6年安徽省高校學科（專業）拔尖人才學術資助重點項目（項目編號：Gxbjzd2016095）和2014年安徽省教育振興計劃重大教學改革項目“基于‘雙元工作室模式的現代學徒制高技能人才培養改革探索與實踐”（項目編號：2014zdjy166）的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71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3985（2019）23-0096-06

2019年5月，《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工作的通知》（教職成廳函〔2019〕12號）出臺，標志著我國現代學徒制培養由試點階段進入全面推進的新階段。文件提出“招生招工一體化”“推進招生招工同步、先招工后招生、先招生后招工”的構想，但在實際推進學徒制培養的實踐中，這種招生招工一體化的方式需要在政府統籌下進行。鑒于目前我國支撐現代學徒制的體系尚在建設中，要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培養，勢必要求高職院校主動作為，積極探索多元化的學徒制模式，其中工作室學徒制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模式。

一、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理論探討

（一）工作室的概念

關于工作室，百度百科解釋為“一般是指由幾個人或一個人建立的組織，是一處創意生產和工作的空間，形式多種多樣，大部分具有公司模式的雛形”“一般沒有資金進行企業注冊，或員工較少的團體常以工作室的名義存在”①;維基百科定義為工作室“是一處創意生產和工作的空間，不單只是辦公室，通常規模又不比工廠般非人手②大量生產”，包括“小規模的傳統工藝的工作場所，又稱為工坊，例如：陶瓷、琉璃”③。工作室一詞對應的英文單詞包括studio、workshop、workroom等。studio是指藝術創作和藝術品創意生產的場所，workshop指具有研討、講習性質的車間、工場、作坊，workroom是指工作室、工作間、作坊。本文將工作室定義為由個人或團體發起建立的從事創意、創作、研發、研習等活動的工作空間以及小規模工藝性的工作場所。工作室可以在組織內設置和管理，如技能大師工作室;也可以在社區建設獨立運營，如服裝設計工作室。工作室可以帶有經營的性質，但從其目標來看，具有低經營性④的特點，如校園咖啡吧、烘焙坊等。在現實社會生活中，工作室有各種叫法，除直接以工作室冠名外，作坊、創意工坊、創客空間、[×][×]屋、[×][×]房、[×][×]吧等都可以作為工作室的名稱。根據工作室的定義，本文企業工作室的概念包含經學徒制嵌入化改造后的企業車間、班組、項目部、工場、傳統技藝作坊等工作室資源。

（二）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演進

工作室是一個現代的概念，但其內涵并沒有時代界限，在古代與工作室相對應的概念是作坊，作坊一詞至今還在使用。作坊的外延比較廣泛，傳統的木工房、酒坊、書畫裝裱坊、藥鋪等但凡與手工、手藝創作相關的都屬于這類場所。

工作室或作坊自古就是一個學徒場所。關于古代學徒模式有學者稱之為“藝徒制”以區別于當今學徒制的概念。筆者認為，藝徒制與學徒制為同一概念，故本文不加區分。在古代，學徒制的載體分為私營作坊和官營作坊。據學者考證，古代私營作坊學徒模式自從人類生產勞動分工就存在了，而中國古代官營作坊的學徒制始創于隋唐時期，到宋代發展更加繁榮。到了明代中后期，江浙一帶出現資本主義萌芽，官營作坊學徒發展為行會學徒，形成了“行業控制下的監管制”;明清時期，學徒除了有章程約束，更有了制度的保障，現代學徒制開始萌芽。到了近現代，工商業進一步發展，出現了工廠、商號學徒，加之傳統的作坊學徒，學徒的形式日趨多元化，有關學徒的制度規范越來越全面?？梢?，作坊學徒是多元化學徒制的有機組成部分，作坊學徒也是工作室學徒的前奏。

工作室學徒也是當今職業教育的有效途徑。文獻研究發現，英國、美國和澳大利亞學徒制，均廣泛存在工作室模式。以澳大利亞為例，澳大利亞開展新學徒制培養的主體非常多元，企業不論大小包括工作室在內都可以招收學徒。因此，澳大利亞招收學徒培養的主體稱之為雇主（employer），而不是我國當前普遍指稱的企業。2012年12月，筆者考察了澳大利亞職業教育，發現TAFE學院的部分專業、訓練項目大都有自己相應的工作室，典型的有藝術、咖啡、烘焙、園藝、花藝、動物看護、幼兒看護等，在澳大利亞媒體上也能見到工作室招收學徒的廣告，工作室學徒是澳大利亞新學徒制的有機組成部分。

總之，工作室學徒在我國有著悠久的傳統，在當今世界職業教育領域，仍然發揮著積極的作用。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古今中外都不乏可借鑒的范式，當前在我國全面推進學徒制培養的今天，也一定能夠推陳出新，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

（三）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機制和優勢

工作室模式學徒制能夠有效發揮反饋機制的作用。一是能夠發揮即時反饋的激勵機制。即時反饋是學徒制的典型特征和有效機制，工作室模式的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有機融合，使學生得以在工作中學習。在學習過程中，師傅和學徒通過豐富的即時反饋來交流信息并獲取、產生新知識，優化、改進工作。二是能夠發揮輸出反饋的改進機制。輸出反饋是指實習成果的市場反映或第三方評價，這種輸出反饋的作用是通過利用末端反饋信息反作用于輸入端，用來重新優化設計、改進工藝、提高效益。輸出反饋的作用是系統性的，對提高學生全局視野和系統設計能力非常有效。

工作室模式學徒制能夠實現學生能力螺旋式提升。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實現了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的有機融合。由于教學過程的生產性和生產活動的成果導向性，為了追求最佳的生產效果，必然要求學徒在生產過程中圍繞技術、工藝、材料、性能等方面進行反復操作、認真打磨、做到極致，有助于提升學生精益求精的職業素養;同時，在工作過程中離不開團隊成員間的溝通與協作，這樣能夠使學生的溝通協調能力、團隊學習能力同步得到強化;因為工作室的生產成果需要根據市場反饋檢驗來進行評價，這種反饋機制則有助于提升學生的系統思考能力和優化設計能力。這是一個螺旋提升的過程，有助于培養學生的工匠精神。

工作室模式學徒制能夠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工作室模式學徒制能夠讓學生參與生產的全過程，其作用是復合的。例如，在設計端讓用戶需求進入視野，要考慮實用性、適用性和審美需求;能否成為商品還涉及法規、標準、經濟性、環保性等制約因素;制造環節涉及材料、工藝、配套、成本、產業鏈、物流、倉儲等條件，生產管理則需要制度、流程、規范、標準、評價、認證、獎懲等管理體制和機制的規范;市場環節還涉及品牌的宣傳和推廣，運營團隊則需要溝通、協作、研討以及建立團隊文化等。綜上所述，工作室模式學徒制能夠有效提升人才培養質量，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

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培養具有成本優勢。對于現階段的高職院校而言，工作室建設和改造簡單易行，建設與運營成本較低。學徒工作室既可以新建，也可以在原有實訓室的基礎上加以改造;既可以引進社會資源進學校，也可以走進企業尋求合作?；诠ぷ魇业膶W徒模式可操作性強，無疑是一個探索現代學徒制培養簡便易行的路徑和方式。

二、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路徑分析

（一）按照生產性要求，高標準推進學徒工作室建設

《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提出要“完善教育教學相關標準”“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對接”“建設一批資源共享，集實踐教學、社會培訓、企業真實生產和社會技術服務于一體的高水平職業教育實訓基地”;《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全面推進現代學徒制工作的通知》（教職成廳函〔2019〕12號）中也提到“充分利用生產性實習實訓基地、技能大師工作室、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協同創新中心等”資源，形成共建共享的教學資源體系。兩份文件都強調了生產性的重要性，可見生產性是職業院校資源供給的短板，在政策層面反映出來，所以高標準推進生產性工作室建設是職業院校的當務之急。

1.推進三類工作室建設，打造校內實訓基地的升級版。工作室不是實訓室的翻版，是由生產性注入引起的實訓室的轉型升級。轉型是指消耗性實習向生產性實習轉型;升級則是指技術裝備由訓練適應型向生產優選型、技術領先型升級。為此，職業院校目前可以重點推進以下三類工作室的建設：第一類是推進競賽集訓型工作室建設。貼近生產實際是職業技能大賽演進的趨勢，世界技能大賽則直接與生產對接。因此，學校的集訓工作室要充分滿足生產性要求，如添置配套生產性設備，或留有裝備升級的空間。在配套方面，學校也可以另行建設統一管理的工程中心來滿足不同工作室生產性配套需求，不建議建設裝備大而全的工作室。第二類是采取“引廠入?！钡哪Ｊ浇ㄔO引進型校內工作室。目前不少職業院校引進企業的“廠”其實多半不是大型的工廠，而是小型的低經營型的車間、門市、項目部等，屬于寬泛的工作室范疇。第三類是建立經營性工作室，如書吧、烘焙坊、酒吧（西餐調酒）、咖啡吧、創意工坊等。經營型工作室重在經營，所以還要解決運營問題，這需要學校建立相應的制度、機制鼓勵校內工作室借助校園條件，開展低經營性生產活動，以延續生產性實習從而承載學徒培養。

2.做好兩項工作，建設嵌入型、融合型企業工作室。全面推進學徒制培養，還必須通過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的路徑積極拓展企業工作室資源。目前社會上可利用的工作室資源有三類。第一類是企業技能大師工作室，第二類是企業的車間、班組、項目部等廣義的工作室，第三類是散落民間手工藝作坊、傳統技藝作坊、工藝美術大師工作室。它們有的是小微企業，有的是個體工商戶，有的是兼職經營者⑤。要把這些資源變成自己學徒制培養的資源，以企業工作室為例，要做好以下兩個方面：

一是做好學校對企業工作室資源的嵌入化改造。學校對企業工作室嵌入的基礎是學校雙方達成合作發展的協議并成立有雙方決策層參與的領導小組，包括設立具體的辦事機構，這是組織保障。嵌入的路徑是雙方生產單元的嵌入和互嵌。學校對企業工作室嵌入的方法是學校將專業人才培養的任務、目標、要求與企業工作室生產的任務、目標、要求進行有效對接，形成一致的要素、流程安排和工作標準。企業對學校的嵌入是企業人力資源部門依照企業的人才需求，參與專業人才培養方案、人才規格、培養標準的制訂，以及對人才培養過程（含工作室模式學徒制）擁有話語權。

二是做好對企業工作室的融合工作。這里的融合是指運行的融合，實現嵌入和互嵌之后，企業工作室成為學校的學徒制培養基地，這個基地是雙目標、雙任務、雙管理、雙考核，還有雙主體、雙身份、雙導師、雙基地等各種說法，但在實踐意義上，企業工作室實現學徒制培養只有一條路經，那就是運行層面的高度融合。如果說嵌入是在物理層面，那么融合則是在文化層面。為此，有三個方面的工作要做：制度層面，校企雙方依照合作協議和人才培養方案對開展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培養予以授權;機制層面，學校和企業要出臺適合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培養的激勵政策措施，對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參與者的地位、作用、權利和義務等予以確認，對其貢獻、成績有認定辦法并配套有獎勵措施;運行層面，學校院系和企業工作室要建立一整套運行規則，將雙目標、雙任務融合為企業工作室運行的一套管理體系中，并形成工作室獨特的融合性文化。

總之，上述嵌入與融合兩項工作是學校改造、利用企業工作室的套路，是一種主動作為。對于職業院校而言，企業對人才的個性化需求以及人才戰略向培養過程的前移，給學校開展校企合作帶來極佳的機遇，職業院校務必做好對接的準備。

（二）利用校內工作室開展校本兼職學徒培養

本文所指的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理論上屬于校本兼職學徒，也可以稱之為在校生學徒，對應于社會上的全職學徒，在校生學徒則稱之為兼職學徒，即學生在校學習期間通過兼職學徒，謀取帶薪學習的機會，完成學業的同時還能獲得職業技能和工作閱歷。通過兼職學徒，學校可以對盲目無序的在校生兼職需求和兼職行為進行系統的規范和引導，與學徒制培養并軌管理。

1.充分利用校內外工作室開展兼職學徒培養。校內工作室兼職學徒具有機動靈活的特點，學制、時間、工資待遇既可以有一致性約定，也可因學徒任務、工作室容載量等條件做靈活調整。企業工作室兼職學徒則按照學校、企業、工作室以及師徒雙方的契約開展。企業工作室兼職學徒可以是全職學徒的前奏，如在跟崗實習階段，學徒屬于兼職學徒，到了頂崗實習階段，就可以轉換為全職學徒。對于兼職學徒和全職學徒的具體安排，因為國家當前并沒有制度性的規定可以參照，具體辦法只有由參與學徒制培養的各方根據生產、教學、學習的三方需求和規律共同約定，通過協議的方式加以固化。

2.建立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中觀支撐體系。中觀指的是學校層面，支撐體系包括組織、制度、機制、管理、評價、獎懲等方面。首先，要建立兼職學徒的管理辦法，包括界定學徒的形式、類型、時間安排、工資待遇，以及對兼職學徒機構（校內外工作室）資格的認定、學徒申請辦法、評價辦法、管轄權限等。其次，要制訂支撐現代學徒制的培養方案，包括實習科目設計、學時學分認定、證書設計、考核評價等。最后，要建立必要的補貼、獎勵制度，對成效顯著的工作室或學徒項目及其成果，要進行補貼和獎勵。補貼、獎勵制度對于類似于大賽集訓以及三創（創新、創意、創造）類工作室尤其重要，因為這類項目沒有市場效應，難以核定工資報酬，制度性的補貼和獎勵可以提高師生的參與熱情。

3.做好傳統工作室模式學徒制培養的轉型。首先是工作室的轉型。傳統工作室的人才培養雖然屬于類學徒制或準學徒制，但難以準確定性，也沒有制度支撐。開展工作室學徒制培養后，工作室的建設和運行都要與學徒制對接。其次是規范在校生兼職活動向學徒制轉型。目前很多職業院校都存在各種類型的在校生兼職現象，難以規范化管理，推進工作室學徒制以后，各類在校生兼職轉型為兼職學徒。

4.做好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升級。2019年4月，教育部等四部門印發了《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教職成〔2019〕6號），提出啟動1+X證書試點工作，同時要探索建立職業教育學分銀行制度。在此背景下，職業院?？梢詫⒓媛殞W徒與1+X證書制度和學分銀行制度在學校層面進行架構設計，將工作室兼職學徒與“X”證書相銜接，設計學徒兼職經歷學分轉換辦法，借以有效支撐兼職學徒培養。

（三）利用企業工作室開展多種類型的現代學徒制培養

與校內工作室不同，企業工作室既可以開展兼職學徒培養，也可以開展全職學徒培養;對于學校而言，既可以結合跟崗實習和頂崗實習的不同要求，也可以結合普招學生與社招學生的不同特點，開展多種形式的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

1.在嵌入型、融合型企業工作室開展以“招生即招工”“訂單班”為方式的學徒制培養。培養方案由學校和企業共同制訂，培養模式可以按照兼職學徒和全職學徒一貫制進行設計，總學徒期可以設定為3年或3年半（含入職試用期）。學生在一年級進行公共課和基礎理論課的教學，二年級則開展“旺進淡出”“多學期分段式”等形式的兼職學徒培養，實行現場教學和場外培訓⑥相結合。學生在頂崗實習以前為兼職學徒，頂崗實習以后為全職學徒。對于社招生源的學生，則可以嘗試全職學徒培養，方便學生在職學習。學徒待遇由三方協議加以約定，也可以通過相關的約束與激勵機制進行調整。

2.在低嵌入型企業工作室開展多元化的學徒制培養。受商業和技術保密以及企業治理等因素的限制，有些企業尤其是高新技術企業和強勢壟斷型企業對學校的管理嵌入抱有戒心，這些企業的工作室采取封閉管理的模式，學校的管理難以嵌入，而這些企業工作室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兼職學徒機會，因此學校需要這樣的學徒基地。在這種情況下，學?？梢圆扇〉颓度肴诤系姆绞?，具體做法是學校與企業簽訂定向委托培養協議，賦予企業工作室作為學徒制培養主體對學徒環節進行延伸管理，簽訂三方協議以明確各方的權責利邊界，確保學徒的合法權益，也確保教學環節的任務能夠有效完成;同時，學?？梢栽谄髽I工作室學徒中設置班組長管理日常事務，若條件允許也可以建立指導教師日常聯系制度;學校指導教師和外派學徒之間可以借助智慧教學平臺實施遠程管理和日常互動。

三、結語

在探索工作室模式學徒制中也遇到了一些繞不開的難題，如學徒資歷認定缺乏統一標準、學徒成果評價與認定不科學、學徒制雇主企業政策性優惠和補貼不到位、學校和企業合作冷熱不均等問題，成為全面推進工作室模式學徒制的制約因素。由此可見，今后結合完善國家職業教育制度體系、構建職業教育國家標準體系的同時，進一步完善現代學徒制度支撐體系也勢在必行。建立這一支撐體系應做好以下三個方面的工作：一要加快建立與現代學徒制相應的規范和標準，包括國家資歷框架、專業學徒標準、學徒雇主企業標準、第三方監管與評價機構設置標準和辦法等。二要加快建立學徒制培養的誘導體系，包括建立或完善雇主企業稅收優惠、補貼與獎勵政策，建立師徒薪酬待遇、成年學徒（社招生）補貼與資助、學校專項經費補貼等政策。三要探索建立區域性學徒服務中心，可借鑒澳大利亞現代學徒中心的模式，由地方政府主導建立區域性學徒服務中心，該服務中心既可以作為一個信息交換平臺和資源配置平臺，還可承擔一定的授權管理職能。在當前現代學徒制管理體系尚未完善之際，學徒服務中心能夠發揮“最后一公里”的先遣站作用。

[注釋]

①百度百科.工作室[EB/OL].[2018-06-18]（2019-08-07）?https：//baike.baidu.com/item/工作室/161306？fr=aladdin.

②非人手指的是與手工相對應的機械化、自動化的概念.

③維基百科.工作室[EB/OL].[2019-06-27]（2019-08-10）?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B7%A5%E4%BD%9C%E5%AE%A4.

④低經營性是指市場有限、規模不大、渠道單一，產品僅限為教學產品的非營利性市場行為.

⑤兼職經營者指的是未進行工商注冊登記的個人，如藝術家、工藝美術師、民間技藝大師等.

⑥現場培訓是指在企業工作現場的培訓，場外培訓是指在學校其他實訓基地的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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