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漢語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研究述評

摘要：副詞是漢語作為第二語言教學時的重點和難點，且部分副詞是多義副詞，語義和用法都較為復雜，特別容易與它相關的副詞產生偏誤，所以對近年來的副詞偏誤分析研究做出評述非常重要。該文對以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為研究對象的文獻進行收集和整理，檢索近10年中國期刊網上與之有關的文章，得到相關學術文獻450篇。結果顯示，近10年國內與此有關的文獻數量很多，并以碩士論文為主；研究國家涉及較多，其中韓國最多。此外，根據研究類型不同可將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研究分為否定副詞、程度副詞、時間副詞、持續義時間副詞等研究。該文在借鑒前人研究的基礎之上著重闡述其所涉及的領域，以期對其建設和發展提供參考和啟示。

關鍵詞：二語習得；副詞；偏誤分析；研究成果；研究述評；對外漢語教學

中圖分類號：H195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8（b）-0168-06

A Review of Adverb Bias Analysis in Recent Ten Years

BAO Derong， ZHANG Li， CHEN Ping

（Yunnan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 College，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500， China）

Abstract： Adverbs are the focus and difficulty in the teaching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and some adverbs are polysemous adverbs with complex semantics and usage， which are especially prone to errors in adverbs related to them. Therefore，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comment on the analysis of adverb errors in recent years. This paper collected and sorted out the literature on adverb bias analysis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searched the related articles in Chinese journals online in the past 10 years， and obtained 450 academic literatur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recent 10 years， there are a lot of literatures related to this in China， mainly master's thesis. There are many countries involved in the research， among which South Korea is the most. In addition， according to different types of research， the study of adverb bias in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can be divided into negative adverbs， adverbs of degree， adverbs of time， adverbs of continuous meaning， etc. Based on previous studies，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fields involved，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and enlightenment for its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Key words：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dverb; Error analysis; Research results; Research review;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相較于現代漢語副詞本體研究來說，對外漢語教學中副詞二語習得研究起步較晚，從中國期刊網收錄的有關漢語作為二語習得的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文獻中發現，從2012—2022年的文獻數量相較之前大幅增加，可看出其發展態勢之迅速。但這一期間總括性的綜述性文章較少，僅有以下6篇：2013年，李志忠、翟煒超將維吾爾族學習者作為具體研究對象，整理并分析近20年來其漢語副詞習得偏誤的學術文獻[1]；2016年，劉相臣、丁崇明將現代漢語否定副詞的相關學術文獻做了梳理和分析，且該文章將研究范圍限定在二語習得研究、二語教學研究兩個方面[2]；2017年，喬琳從本體研究和對外漢語教學研究兩方面對頻率副詞“又”“再”的習得進行研究述評[3]，楊宏艷主要以留學生副詞“都”的習得偏誤為主進行研究分析，文章從“都”的本體研究和留學生對外漢語教學兩方面展開述評[4]，閆宇欣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否定副詞“不”“沒”的相關學術文獻進行整理和分析[5]；2020年，陳陣將研究對象的范圍限定為人文社科核心期刊論文，集中梳理了留學生現代漢語副詞習得研究的相關文獻，文章從研究內容、研究對象、研究方法3個方面論述研究存在的不足[6]。由此可知，以往的綜述性文章并未對近10年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研究作較為全面的評述。因此，綜合分析近10年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目前的研究現狀是有必要的。

本文對2012年5月—2022年11月中國期刊網上發表的所有關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的學術文獻進行數據統計和梳理。首先將時間跨度設置為2012年5月—2022年11月，其后分別以“副詞”“偏誤”為檢索詞，以“篇名”“摘要”“關鍵詞”為檢索方式進行文獻檢索，最后剔除不相關的文獻得到與本文研究直接相關的文獻450篇。由此，在汲取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分別從副詞偏誤分析的研究對象（國家）、“小類研究”、“其他”小類三大方面，對篩選出的不同研究領域的文獻進行闡述分析，為今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的建設和發展提供借鑒。

1 漢語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的研究對象

21世紀之后，隨著世界各地“漢語熱”的掀起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相關研究的地域范圍進一步擴大，研究成果進一步增多，整體呈現出繁榮的發展趨勢，如表1所示。

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研究中涉及國別的，450篇文獻中共有189篇。總體來看，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研究中韓國受關注度最高，其次是泰國、英美、日本、俄羅斯、印尼、蒙古、越南、老撾、馬達加斯加、中國、烏茲別克斯坦、西班牙；其余的緬甸、吉爾吉斯斯坦、尼日利亞、阿富汗、毛里塔尼亞、肯尼亞、斯里蘭卡、蘇丹、阿拉伯、摩爾多瓦、菲律賓、秘魯、贊比亞（修納語）、印度、匈牙利各一篇。

除研究對象增多之外，與研究對象有關的研究內容呈現多樣化。韓國的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涉及的研究內容有約量副詞、短時類時間副詞、近義時間副詞、程度副詞、語氣副詞、重復義表序副詞、否定副詞（不和沒）等；泰國的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涉及的研究內容有否定副詞、“很”類程度副詞、短時副詞、重疊式副詞、持續義時間副詞、范圍副詞，副詞“都”和“就”等；日本的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有必要類指令語氣副詞、領悟類語氣副詞、否定副詞、程度副詞，副詞“就”“又”“再”“也”等5類。就研究內容而言，這些國家的研究內容多樣，除語氣副詞、程度副詞及否定副詞所占數量較多外，大多對其他小類如“就”“都”“還”等進行了分析，并且提出了教學意見，少數還與本國母語進行了對比研究及設計了教學方案，這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的發展和進一步優化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2 漢語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的“小類研究”

所謂副詞偏誤分析“小類研究”，是指漢語作為L2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內容進一步細化到具體項目，主要包括程度副詞、語氣副詞、重復類表序副詞、時間副詞、否定副詞、頻度副詞研究等，如表2所示。

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學術文獻中，除表2中顯示的之外，還包括協同副詞、同義副詞、反義復合副詞、關聯副詞、總括副詞、當然、卻和倒、副詞連用偏誤分析各兩篇，各占0.44%；確認類評注性副詞、無定時體副詞、三音節揣測性副詞、單雙音節同素同義副詞、僥幸義副詞、反素副詞、前瞻義副詞、幾乎和剛剛、剛才和未免、難免和一再、再三，各有一篇，各占0.22%；“才和就”有10篇，占2.22%。

2.1 程度副詞、情態副詞、約量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研究

程度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包括絕對程度副詞、稍微類程度副詞、量級程度副詞、同素近義單雙音節程度副詞，再進一步細分有真、太、很、還、最、越、極、非常、更加、越發、十分、相當、一點兒、有點兒等。如李越篩選出使用頻率高的10個絕對程度副詞作為主要研究對象，將其量級劃分為3層：低量、高量、極量，從句法、語義、語用等多個角度對量級程度水平相近且易混淆的5組絕對程度副詞進行了細致的描寫[7]；牛桂芳以現代漢語“很”類程度副詞“很”“太”“非常”“十分”為研究對象，基于對比分析理論和偏誤分析理論，從漢泰程度副詞的語際對比切入，分析泰國學生“很”“太”“非常”“十分”習得偏誤；除此之外程度副詞還涉及主觀性研究[8]。情態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包括“同獨”類情態副詞、起碼、或多或少等。如羅雯雯對“同獨”類情態副詞進行了偏誤分析[9]；石圣楠既分析了情態副詞“起碼”的本體功能，也分析了留學生習得“起碼”的偏誤考察[10]；張曉笛從語言本體和對外漢語教學兩個角度對情態副詞“或多或少”進行研究[11]。約量類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包括5類：差不多和大約，“大”X結構的雙音節估量副詞，“估量類”副詞，大概和差不多，大概、大約和約。如李敏儀選取“大約、大概、大致、大體、大多、大都”作為研究對象，分析并歸納“大”X結構的雙音節估量副詞的偏誤類型和偏誤原因[12]。

2.2 語氣副詞、限定副詞、近義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研究

語氣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包括：否定極性語氣副詞、揣測類語氣副詞、必要類指令類語氣副詞、確實類語氣副詞、反義對立式語氣副詞、雙音節定位語氣副詞、反預期轉折副詞、意外義語氣副詞、或然類語氣副詞、巧合類語氣副詞、契合類語氣副詞、畢竟類語氣副詞、強意愿類語氣副詞、“未X”委婉類語氣副詞、意愿類語氣副詞、領悟類語氣副詞、“必然類”語氣副詞、強調類語氣副詞。除此之外，再進一步細分的小類有：究竟、難道、干脆、索性，絕對、絕，“X然”類，太、真、可，簡直，事實上，難道，可，畢竟、究竟、到底，A式和AA式，反正，難免、不免、未免，原本、本來，竟然、居然，正好、恰好、剛好，畢竟、究竟、到底、總算、終于。限定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有：就、才、只、光，只、就、僅、光，只，單、光、僅，只、光、僅、僅僅，只、就、僅。如曹舒婷在文章中選取現代漢語限定副詞 “就”“才”“只”“光”作為研究對象對其進行了偏誤分析[13]。近義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有：“都”和“也”，終于、終究、最終，“X來”近義副詞，“還”及相關近義副詞4類。如馬繼梅從對外漢語教學視角專題研究兩組“X來”近義副詞，分別探討兩組“X來”近義副詞的共性與差異[14]；黃婕將研究對象設定為韓國學生，文章主要探討了副詞“還”的含義和用法及分析其相關的中韓近義副詞之間的區別和聯系，之后通過問卷調查和數據分析考察韓國學生對“還”類副詞的掌握情況[15]。

2.3 否定副詞、頻度副詞、重疊式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研究

否定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有：預設否定副詞，勸誡類否定副詞，不、不和沒，不和沒（有），不/沒（有）/別，沒/不與“了2”共現，不、別、甭，不、沒有/沒9類，出現頻次較多的是“不和沒”，其次是“不”，再次是“不和沒有”。如趙靜以否定副詞“沒/不”與“了2”的共現及習得偏誤為研究對象，討論了“沒/不”與“了2”在何種條件下可以共現及怎樣減少或避免留學生在使用這類副詞時產生偏誤[16]；李瓊瓊將預設否定副詞作為研究對象，從本體和習得兩方面考察了“白、干、空、瞎、虛、徒、枉”7個預設否定副詞的特點[17]。頻度副詞偏誤分析研究共17類：“X常”類，時間頻率副詞，頻率副詞語氣描寫、誤用類偏誤，A式與AA式時頻副詞，常常，總是與老是，時時、常常、往往，“連續”類頻率副詞，時時、時常、常常，再、又，常，常常——往往，近義頻率副詞，常常與往往，常常、通常，常常、往往，含常的頻率副詞。重疊式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有：悄悄、偷偷、暗暗；雙音節重疊式副詞；可重疊副詞的單雙音節形式；單音節副詞重疊式。

2.4 重復類表序副詞、范圍副詞、時間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研究

重復類表序副詞偏誤分析的研究有：還，也，又，再，再、又，還、也，還、又、再、也，還、又、再，一共8類。

范圍副詞偏誤分析研究的小類有：都，光，大半、多半、大多，都和全，處處、到處，大都，限定性范圍副詞，范圍副詞語義指向偏誤，這8類。如王瓊鳳以“HSK動態作文語料庫”中留學生使用范圍副詞“都”的真實語料作為研究對象，并考察了留學生使用范圍副詞“都”時的實際情況，在此基礎上分析他們產生偏誤的原因，并就留學生常出現的偏誤給出合理的教學策略[18]。謝文婷以《發展漢語》綜合教材全冊作為研究對象，以張誼生在《現代漢語副詞研究》（2000年）中對范圍副詞的分類及給定的具體詞語為標準，找出《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中收錄的所有范圍副詞，并將其與《發展漢語》中出現的范圍副詞進行對比，最后按需選出11個甲乙級范圍副詞進行研究分析[19]。

時間副詞偏誤分析研究小類有：“馬上”“趕緊”短時類時間副詞，已然類時間副詞“已經”“已”，未然類時間副詞，雙音節瞬時副詞，短時副詞，仍然、仍舊、依然、依舊（延續義時間副詞），“一直”和“一向”，“頓時”“立刻”“一下子”，近義時間副詞，持續義時間副詞，“曾經”“已經”“以前”，“正”“在”“正在”，“將要、就要、快要”，短時時間副詞“頓時”，已經，“馬上類”與“趕快類”短時義副詞，持續性時間副詞“一直、從來、始終”，有限延續性時間副詞，“正”和“正在”，“不時”“時時”“時常”“常常”“經常”，“從來”類時間副詞，“曾經”“已經”，時間副詞“才”與句尾“了”共現，“立刻”和“馬上”，過去類時間副詞，時間副詞“快”及其同義詞，共26類。如鄧若芬將時間副詞的教材編寫與留學生的偏誤分析相結合，歸納出泰國留學生使用時間副詞產生的偏誤類型[20]。呂靜怡以中介語理論為基礎，結合本族語、中介語、教材3類語料，考察高級階段留學生已然類時間副詞“已經”“已”的難度等級及偏誤情況，進而提出針對性的教學建議[21]。

3 副詞二語習得偏誤分析的“其他”小類

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的“其他”小類指的是除上述“小類”研究之外，沒有說明副詞類別的多義副詞，主要有“至少”“起碼”“最少”，每和各，“都”“全”，白和空，都，又，一直，明明，完全和根本，“更”“全”，“到底”“終究”“終于”，“必須”“務必”“一定”，“一直”“總”，都與副詞連用，“偶爾”“偶然”，“全”“全部”，“一直”“從來”“總是”，“終于”，“很”“真”“太”，“一下子”，“真”，“從來”等。副詞偏誤分析“其他”小類的研究涉及的種類繁雜，并且有很多研究都比較新穎，如孟艷華在語義地圖連續性假說及語義地圖模型理論框架下，提出“語義偏誤概念相鄰性”假說及“偏誤語義地圖”理論模型。在此基礎上，結合漢語二語學習者的習得情況，通過語料庫語料對比研究，提出“底部空間”“位移”“種屬”“結果”“信疑情態”等語義范疇在二語者“到底”概念空間中的分布與關聯，據此繪制出“到底”的偏誤語義地圖[22]。郭易萍則對多義副詞“一直”的習得情況進行了全面考察，并提出相應的教學對策，以期為對外漢語教學中多義副詞習得提供新的啟示和思考[23]。

總的來說，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有個案研究、對比研究兩大類。除此之外，更具體的研究有：與教材相結合（32篇）、與母語進行對比（50篇）、分析習得順序（8篇）、進行教學設計（39篇）、參考大綱（47篇）。其中與教材相結合的副詞偏誤分析主要涉及的教材有《發展漢語》《博雅漢語》《體驗漢語》《成功之路》《HSK標準教程》《當代中文（葡語版）》《漢語教程》等；與母語對比的副詞偏誤分析主要有韓國、吉爾吉斯斯坦、印度尼西亞、日本、蒙古國、英美、泰國、越南、俄羅斯、匈牙利、德國、馬達加斯加、斯里蘭卡；參考的大綱，數量最多的是《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其次是《HSK大綱》《新漢語水平考試大綱》，此外還有同時參考兩種及以上的大綱的，多為《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國際漢語教學通用課程大綱》《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國際漢語教學通用課程大綱》《漢語水平詞匯與漢字等級大綱》及《HSK大綱》。

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語料來源最常用的語料庫為HSK語料庫（120篇），其次是問卷調查（97篇）、HSK語料庫和問卷調查（32篇）、HSK和暨南大學語料庫（18篇）、作業語料（12篇）、全球漢語中介語語料庫（11篇）、BBC和CCL及HSK語料庫（11篇）、BBC和HSK語料庫（7篇）、CCL和HSK語料庫（7篇）、HSK和作業語料庫（7篇），還有涉及3個及以上的語料庫的，如金一辰以3個平面理論為基礎理論，利用語料庫分析法、對比分析法和偏誤分析法，從多個語料庫中選擇了1 452條副詞“可”的語料和296條副詞“可是”的語料，從語料入手，全面比較副詞“可”和“可是”的異同之處，分析所得結論可以作為輔助教學參考，同時該文章也做出了相應的教學設計[24]。

4 研究結論和展望

4.1 研究結論

通過梳理了近10年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的相關學術文獻后發現，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方面，且各有其優缺點。

一是研究內容方面，當前研究基本覆蓋了副詞的主要意義類別，其中程度副詞、語氣副詞、重復類表序副詞一直是研究熱點。但是，在研究內容方面展開漢外對比的學術文獻較少，在所有的450篇論文中約占11.11%，且對比語種單一，目前僅有周小兵借助語言類型學理論，展開了多語類的漢外對比研究，因此相關研究的廣度和深度都有很大的拓展空間[25]。此外，副詞偏誤分析的習得順序與發展過程的研究逐漸興起，但數量上并不占優勢，只有8篇。

二是研究對象方面，盡管近年來針對留學生母語背景的研究在逐漸增多，但大多集中在漢語、泰語和英語3個母語背景的國家，針對東南亞留學生群體的學術研究相對較少，甚至針對一些國家的相關研究幾乎空白。

三是偏誤原因分析方面，近10年有關偏誤分析的文章數量呈飛躍式發展，但偏誤原因分析的大多是沿用劉珣《對外漢語教育學引論》中的母語負遷移、目的語知識負遷移、文化因素負遷移影響等幾方面。雖然部分論文的偏誤分析分為學生、教師、教材3個方面，但有價值性解釋的并不多，對指導教學和實踐的意義并不大。

綜上所述，關于偏誤分析的研究雖形成了一定的模式，但在跨學科融合及創新、前沿理論深化及結合、以國別化的角度全面考察分析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偏誤研究、結合實證進行分析及策略提出這4個方面的研究較少。

4.2 研究展望

首先，在研究內容方面，在展開漢外對比的基礎之上可以適當增加其他副詞小類的研究，至于語料庫的選擇，不是單一的關注靜態語料庫或者動態語料庫，而是需將兩者結合起來，進行縱向和橫向的比較。其次，研究對象方面，不能因為部分國家學習漢語的人數少而忽視此方面的偏誤分析研究。不同國別、不同階段、不同區域的學習者在學習漢語時，遇到的困難不同。偏誤分析作為學習者學習漢語的一大助力之一，更應開展針對不同母語背景的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偏誤分析研究。最后，偏誤原因分析方面，應根據偏誤句子的數據更加具體化地分析，可以從句子成分搭配方面，本身用法是否泛化等方面進行分析。習得偏誤成因方面的研究結論應進行創新，并不是說不可沿用之前的五大偏誤分析成因。隨著時代的發展，漢語學習者的學習環境、教學環境、自身動力、學習工具的更新等，都可能使得學生習得偏誤隨之改變，因此，在此基礎上，對偏誤成因進行探究和創新必不可少。

5 結束語

通過近10年的研究分析，可以發現漢語副詞二語習得的偏誤分析研究日趨細致和深入，但同時相對于副詞本體研究而言，第二語言習得方面的研究仍有不足，而且現有的研究偏誤成因分析方面創新較少，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學習者的正誤用例進行全面考察的較少。目前，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副詞偏誤分析的研究在系統性、全面性方面存在不足，偏誤成因分析創新性有待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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