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社會人口低出生率的家庭教育視域

［摘 要］改善社會低出生率，提高人口整體素質，必須重視家庭教育。研究表明，社會人口出生率下降改變了教育供需結構，加劇了人口老齡化，減少了勞動力就業。而家庭教育的目標期待不科學以及教育成本的加劇，特別是家長家教能力的不足又導致教育結果不盡人意。改善社會人口低出生率的現狀，基于家庭教育應實施的策略及舉措為：貫徹落實好國家《家庭教育促進法》，鼓勵基層政府以購買服務的方式提供家庭教育指導，支持企事業單位及社區舉辦家教公益講座，鼓勵育齡夫婦多生優生；加大對教育事業的資金投入，完善教育激勵機制，以此疏解家庭教育成本壓力；多措并舉推進高校、師范院校家庭教育課程改革，為改善社會人口低出生率提供智力支持。

［關鍵詞］家庭教育；人口出生率；人口負增長

［中圖分類號］C92-05［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24）04-0059-05

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屆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指出，“人口發展是關系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大事，必須著力提高人口整體素質，以人口高質量發展支撐中國式現代化”［1］。現階段，我國正面臨著人口負增長持續加劇的嚴峻考驗，盡管近年來采取了一系列積極的人口政策，特別是加大了對教育事業的投入支持力度［2］，但不可否認的是，社會人口出生率依然較低，未能從根本上切實改善低生育率的困境。其中，家庭教育問題無疑成為了影響社會人口出生率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比如家庭教育目標矛盾且混亂、家庭教育過程成本高昂、家庭教育結果大失所望等等一系列問題，不僅導致了許多家庭幸福指數降低，而且也間接引發了處于觀望狀態的適齡夫婦不敢生育的問題。

一、社會人口低出生率對教育產生的影響

（一）改變了教育供需結構

近幾年來，我國人口總體出生率持續降低。根據國家統計局相關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常住人口出生率已降低至8.5‰，2021年為7.5‰，2022年為6.8‰，2023年為6.4‰，達到了近年來的最低點（如圖1所示）［3］。

持續走低的人口出生率，對于教育招生所衍生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值得深思。換言之，低出生率不僅影響了教育供需關系，也在客觀上迫使教育作出適應性變革，通過探尋新的發展模式來維系教育事業應有的質量與活力。

有數據顯示，2022年我國幼兒園數量比上年減少0.561萬所，2023年又減少了1.48萬所，并且全國在園幼兒總數減少了534.57萬人。入園人數的銳減，不僅會直接影響招生規模，而且還會引發因生源不足所帶來的辦學困難等問題。與幼兒園關閉潮相對應的是，很多產科醫院“一床難求”的情況早已不見，如某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2020年出生3601人，2021年為3300人，2022年和2023年則下降至2900人，原有三個產區也于2022年關閉一個，一個產區被改為VIP產房。不僅如此，近年來小學新生入學率也呈現下降趨勢，致使部分學校的班級設置也面臨挑戰，并且受此影響極有可能引發教育資源重新分配的問題，比如教師崗位的調整等。不可否認，盡管低人口出生率對現階段我國教育事業的發展所帶來的影響并不明顯，但從長遠來看，若社會人口出生率持續走低，未來幾年不僅幼兒園的關閉潮將會延續，還切實影響到中小學教育招生，并對高等教育辦學規模及結構等產生直接影響。

（二）加劇人口老齡化

相比于近年來不斷減少的新生兒數量，老齡人口則呈現出持續增加態勢。有數據顯示，2022年末，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達到2.8億人，占總人口的19.8%，即平均每5人就有一個是退休老人。按照國際通行的劃分標準，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7%以上，即進入老齡化社會；達到14%，進入深度老齡化社會；達到20%，進入超老齡化社會［4］。

不難看到，現階段我國已非常接近深度老齡化社會。一方面，老齡化社會催生了龐大的養老護理行業市場；另一方面，老齡化社會的教育資源供給需求無法得到有效滿足，比如遇到家中老人生病，即便病人家屬給出高達8000-10000元的月薪，也很難找到合適的護理人員。關于這一問題，筆者探訪了某高職院校醫學系專家，她表示：近年來老年人護理專業出現計劃招生20人，卻只有10人報到、5人入學的情況，甚至于學生畢業后并無意愿從事護理工作。究其原因，一則是由于護理老人沒有嚴格的上下班時間，往往是“5+2”“白+黑”，加之老人起夜次數較多，多數學生即便選擇了護理專業，也會考慮退學或轉專業，也由此產生了老年人護理專業人才缺乏，服務質量參差不齊的現象。

（三）減少了勞動力就業

社會人口出生率持續下降，必然會導致勞動力數量的減少。根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的人口年齡結構，預計年輕勞動人口逐漸減少，老年勞動人口在增多，人才市場供給和需求之間存在失衡，未來一個時期，勞動年齡人口數量和比重仍將延續之前的下降趨勢。

70后作為曾經的勞動力主力軍，如今逐漸步入退休年齡，這使得勞動力供應量不斷減少。90后、00后等新生代勞動力受教育水平較高，就業觀念選擇比較廣泛，他們對體力勞動的意愿逐漸下降，更多年輕人偏向于從事腦力勞動或服務行業，對傳統的體力勞動失去了熱情。

很多企業的工種都需要年輕勞動力，但是年輕勞動力的需求缺口卻一直在持續擴大。人才市場勞動力減少并且年輕勞動力不足且沒有就業意愿，年老的勞動力又不足以承擔強度較大的工作。社會人口低出生率大環境下的勞動力持續減少，對于教育就業的影響已經讓企業年輕勞動力“用工荒”越來越嚴重，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

二、社會人口低出生率與家庭教育的關聯性

（一）家庭教育目標矛盾且混亂

所謂家庭教育目標，主要是指家長對于子女的期待目標，如果家庭教育目標發生矛盾甚至混亂，勢必會讓越來越多的適齡生育夫婦“望而生畏”，讓想要生二胎或者三胎的夫婦“望而止步”，成為社會人口低出生率重要的心理影響因素之一。

調研中發現，不少家長受各種教育“心靈雞湯”的影響，其家庭教育目標存在不同程度的矛盾及混亂現象。比如：家長1：現在就要對孩子狠一把，要不然長大后社會就會教育他；家長2：管太嚴了，很容易讓孩子產生心理陰影；家長3：嚴過多，慈太少，孩子容易發生叛逆；慈過多，嚴太少，孩子也容易變得脆弱。由此不難看出，家長在子女教育目標上存有矛盾混亂狀態，以“慈”為教育方式的，會無底線地滿足孩子的各種需求，進而滋長了不良習慣。認為應當“嚴”的教育方式，則主張非打即罵，時刻盯著孩子，稍有差錯便馬上呵斥。家長很多時候在家庭教育上很茫然，比如有的家長在孩子小時候奉行“快樂教育”，但進入小學便開始轉變教育理念，不惜財力精力為孩子精選各類課外補習班。不僅如此，還有許多家長也常常通過各類自媒體學習如何教育子女，如“三個小妙招，幫你搞定孩子”一類的招搖性等文章，學著“依葫蘆畫瓢”，卻“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效果不盡如人意，這些所謂的“小技巧”同樣無法解決實際的教育問題。

可見，問題的主要原因在于絕大多數家長家庭教育能力較低，如果通過系統的家庭教育培訓讓家長樹立起正確科學的教育理念，掌握有效的教育方式方法，不再人云亦云致使家庭教育目標定位不清晰，那么受此慣性，家庭教育能力的提升也將對社會人口增長產生積極的促進作用。

（二）家庭教育過程成本高昂

當前，教育成本耗費之大可謂愈演愈烈，甚至有網友自嘲：“只要沒車貸、沒房貸、沒后代，就沒有欠債斷供爛尾的痛，月入3000元都花不完。”2024年2月21日，“育媧人口研究”發布的《中國生育成本報告2024版》顯示：全國家庭0-17歲孩子的養育成本平均為53.8萬元（見表1）［4］。其實，養育孩子的高昂成本更多都是源自“內卷式”的家庭教育。很多家長從幼兒園開始便給孩子報各種培訓班，即使是隨便報兩種培訓班，一年所需費用也為1至2萬元。除了提高分數外，出于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的想法，家長可能還會給孩子報名加入興趣班、特長班、專注力訓練班、內驅力提升營等各種琳瑯滿目的校外補課培訓機構。對每月薪資人均幾千元收入的家長來說，孩子的開銷占據了很大比例，不得不省吃儉用，咬牙堅持供孩子上學。更為可怕的是，一旦孩子因為家庭教育問題而心理抑郁，每周接受一次一小時左右的心理咨詢或療愈的費用就需要大概300-500元（每月合計需要大概1200-2000元）。實際上在每周7天、每天24小時的有限時間里，除了每周心理咨詢或療愈1小時之外的其他時間里，依然需要父母的陪伴照顧。

教育“內卷”讓家庭教育成本變得高昂，也讓越來越多家庭經濟能力較弱的育齡夫婦遲遲不敢生育，這無疑成為社會人口低出生率的經濟影響因素之一。如果家長可以提前接受家庭教育培訓，不斷提升自身的家庭教育能力，就會更好地看待教育“內卷”現象，并因此而選擇更為適宜恰當的教育子女的方式，而不是花費高昂教育成本，寄希望于各類培訓機構。最重要的是以身作則，幫助孩子立德樹人。父母學習如何開展家庭教育，可以有效地減少父母的育兒經濟成本和時間成本等。

（三）家庭教育結果不盡人意

即便是面對高昂的養育成本，很多家長依然選擇傾盡所有供養子女。但是大多數家長并未接受過系統的學習培訓，較少接觸教育學、心理學等專業知識，即使在日常生活中發現了子女的不當行為問題，也在多數情況下往往采用傳統非打即罵的教育方式來對待孩子。

《2022年國民抑郁癥藍皮書》收集了6670份抑郁癥患者調查問卷。其中，18歲以下的抑郁癥患者占總人數的30%，50%的抑郁癥患者為在校學生，有68.04%的患者認為引發抑郁癥的主要原因是家庭親子關系（如圖2所示），另有69.57%的學生認為致使抑郁癥原因主要為家庭關系（如圖3所示）［5］。

結合上述調查信息反饋來看，學生患上心理疾病的很大原因就在于家長缺少家庭教育理論指導，在教育子女的方式上習慣采取傳統的斥責、貶損等方式，家庭教育理念的缺失及教育方法的不當，只會讓孩子距離家長的目標越走越遠，親子矛盾越發加劇了學生抑郁癥風險。受此影響，很多育齡夫婦對育兒一事望而卻步。因此，幫助家長掌握家庭教育理論，共同教育好孩子，成為當今社會民生的一個重要問題，也是令育齡夫婦提高生育率的關鍵環節。

三、家庭教育改善出生率的路徑探索

（一）切實加強家庭教育指導

2021年10月23日，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三十一次會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家庭教育促進法》第六條規定：“縣級以上人民政府負責婦女兒童工作的機構，組織、協調、指導、督促有關部門做好家庭教育工作。”“教育行政部門、婦女聯合會統籌協調社會資源，協同推進覆蓋城鄉的家庭教育指導服務體系建設，并按照職責分工承擔家庭教育工作的日常事務。”第七條規定：“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應當制定家庭教育工作專項規劃，將家庭教育指導服務納入城鄉公共服務體系和政府購買服務目錄，將相關經費列入財政預算，鼓勵和支持以政府購買服務的方式提供家庭教育指導。”［6］為切實改善家庭教育現狀，幫助家長明確家庭教育目標，政府部門有必要制定相應的政策激勵措施，加大家庭教育資金投入力度，并通過開展積極的實踐活動對家長形成正面激勵和理性引導，幫助其轉變傳統懲罰式的教育方式，并通過積極的參與和學習，不斷提高家長的家庭教育能力。如“莆陽好家風”暨《福建省家庭教育促進條例》的宣講普及，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推出了形式多樣的主題活動，如手工制作、益智科技制作、耐挫教育、莆陽好家風/家訓研學活動、親子互動等，把《條例》和莆陽好家風、好家教落實落細。不僅如此，宣教內容同樣豐富多元，涵蓋有《至要莫若教子》《孝道與感恩》《親子溝通技巧》《儉以養德》《情緒管理》《教子有方》《立志、愛國》《網絡成癮怎么辦》《習勞知感恩》《百善孝為先》《夫妻相處技巧》《親子溝通技巧——長善的力量》《把愛帶回家——手工制作》《學習好習慣養成》，等等［7］。從2020年9月28日至11月下旬，此項目宣傳活動共完成100場，服務達1.5萬人次之多，涉及6個縣區，服務17個鄉鎮、26個社區、14個行政村、12家企事業單位、23所學校，實現了家庭教育的“潤物細無聲”。受此促進，不僅解決了很多家長家庭教育的困惑，疏解了養育子女所帶來的壓力，而且也掌握了很多實用的家庭教育方法。

除了發揮政府部門職能優勢作用外，企事業單位以及各社區還應通過舉辦家庭教育公益講座，在潛移默化中幫助家長厘清家庭教育目標。在家庭教育十多年來的實踐中，筆者發現重視學習如何開展家庭教育的家長，教育子女的目標十分明確，反之在教育目標上多為盲目。同時，結合實踐中單位及社區家庭教育講座的效果反饋不難發現，民眾對家庭教育指導的需求很大，但由于工作、家庭等原因沒有條件系統學習。單位和社區引進家庭教育講座，有助于讓育齡夫婦放下對未來家庭教育的擔憂放心生育。此外，家庭教育不僅是父母的責任，也是全家參與的事情，隔代教育很容易引發教育觀念的沖突和矛盾。筆者在某社區做家庭教育講座時，發現聽講座的多為老年人，便及時調整講課內容，如以本地方言分享家庭教育新理念，課后不少老年人主動請教問題，還添加授課教師微信尋求進一步指導。

（二）疏解家庭教育成本壓力

毫無疑問，高昂的家庭教育成本是當下致使社會人口出生率持續走低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同樣也是社會大眾普遍關注的焦點問題。鑒于此，在優化策略方面建議從如下幾方面予以著力：首先，加大對教育事業的資金投入力度。投入包括基礎教育、職業教育等，這樣有助于孩子在享受到高質量教育的同時，也實現了對家庭經濟壓力的減負。需要注意的是，為了縮小不同地區之間的教育資源差距，建議借助信息技術渠道，通過加強教育資源的優化與整合，向全民推廣低成本甚至免費的教育資源，比如在線教育資源學習平臺，以及電子圖書館、開放課程等。此外，為確保所有孩子都有接受優質教育的機會，減少優質教育資源的過度集中，應推出就近入學政策。其次，健全并完善相應的激勵機制，比如獎學金、助學金制度，尤其是對于家庭經濟困難的學生，要給予相應的政策傾向與扶持，確保他們能夠享受到更為優質的教育，而不是因為家庭經濟困難而產生諸多壓力。在這一過程中，還要注重引導社會各界以多種形式參與到教育事業中來，比如教育資助項目、教育志愿服務等，通過聚合社會各界力量，為家庭提供多元化的支持與幫助。第三，提升家庭教育服務質量和水平，比如設立專門機構，為家長提供必要的家庭教育咨詢和指導服務，幫助家長科學規劃子女的教育發展，從而減少不必要的盲目支出。同時，還可以通過家庭教育服務引導家長理性消費，不因教育“內卷”而盲目投入，而是如何依據子女的個性化發展需求，為其提供性價比更高的教育投資。

（三）進行高等學校家庭教育課程改革

《家庭教育促進法》第十一條規定：“國家鼓勵開展家庭教育研究，鼓勵高等學校開設家庭教育專業課程，支持師范院校和有條件的高等學校加強家庭教育學科建設，培養家庭教育服務專業人才，開展家庭教育服務人員培訓。”［6］家庭教育課程作為高等院校家庭及社區教育的理論基礎課程，旨在幫助學生學習提高未來教育子女的能力，對于師范類學生還有助于掌握家庭教育理論知識，了解家庭、社區、學校內在關系，并在今后工作中有效開展家庭教育指導。正如沈奕斐在《做對“懶”爸媽，養出省心娃》中所提及的，拖拉問題背后至少有四種可能性［8］（P21）。針對家長存在的教育問題，必須通過系統學習，才能在未來工作中為存有困惑的家庭提供幫助，讓適齡夫婦不再“恐生”。筆者在執教過程中，針對通過高校家庭教育課程改革助推社會人口低出生率改善的路徑進行了以下實踐探索：

1.教材內容綜合重構。筆者在最新一輪的家庭教育課程教學中，加入了人社局舉辦的從“家庭教育指導師專項能力教程的內容看17個家庭教育踐行工具”的練習。同時，融合了林文采博士《心理營養》以及美國馬歇爾.盧森堡《非暴力溝通》中的部分內容，以及通過《超級育兒師》節目中關于家庭教育問題的視頻，對家庭教育教材進行重構。在此基礎上，課程內容分為四大模塊：家庭教育總述；分階段、分板塊探究；特殊類型、特殊時期、特殊形式的家庭教育；家庭教育專項能力指導師實操訓練。通過重構教材內容，既豐富了理論教育基礎，也有德、智、體、美、勞不同方面的側重點教育。同時，還有針對不同階段孩子的養育重點指導和特殊時期教育重點歸納，以及特殊類型的留守兒童、殘疾兒童、超常兒童、自閉癥兒童、多動癥兒童等家庭教育內容。經過教材重構后，整門課程內容更為系統完善，內容也更貼近家長們育兒時所遇到的各種實際問題。

2.線上線下翻轉課堂。如何用好12周家庭教育課堂，讓師范生獲得更多的教育滋養，線上線下翻轉課堂不失為有效途徑。實踐中，筆者把《心理營養》《做對“懶”爸媽，養出省心娃》等相關章節的內容放在“學習通”上面，讓學生閱讀、分享、交流。比如：在兒童偏差行為部分，引導學生閱讀《心理營養》中的“偏差行為”文本展開交流。就此學生跟帖如下：偏差行為解決的關鍵是找到孩子行為背后的原因。當孩子存在偏差行為父母首先要去檢查一下孩子的情緒來源，也就是三個關系的質量。面對孩子偏差行為，我們可以采用忽略、溫和而堅持的原則，訓練孩子表達自己的情緒，讓他有足夠釋放能量的機會，Time out（限時隔離），教給孩子提出問題的解決方法［9］（P172）。通過課外線上自主閱讀，幫助學生掌握家庭教育棘手問題的解決方法，即如何幫助有偏差行為的孩子，家長焦慮抑郁該如何教育子女等。此外，還通過線上發布課程任務，讓學生觀看視頻、答題、跟帖、測試等，了解學生完成進度及學習狀況，這樣不僅有助于豐富學習資源，而且借助線上線下翻轉課堂，還培養了學生正確的教育觀，并幫助他們掌握了扎實的家庭教育指導能力。

3.改革課程實踐考核。家庭教育課程對應的崗位需求，有教師、家庭教育指導師等。教師的工作崗位職能為：召開家長會，和家長分享教育理念，解答家長育兒過程中的困惑。這是崗位非常急需的一些能力。針對課程實踐考核，筆者采用了以“PPT路演+現場問答”的方式進行了改革探索。PPT路演是以小組為單位，圍繞“家長關心的三個特殊的階段入托、入園、入學，如何做好教育工作”，分工搜集分析資源、重新組織撰寫稿件、制作課件PPT、上臺展示。課前，筆者以調查問卷的形式，整理出家長最想請教老師的關于孩子的4個問題，這種問卷方式，注重教學內容的實用性與知識體系的系統性相結合，突出學生實際應用能力的培養，將有助于學生對教育理論的理解，從而達到在實際工作中，培養家長提升指導家庭教育能力的目的。同時開展案例分析。通過觀看有偏差行為的相關家庭教育視頻，引導學生對案例情況進行觀察、記錄及分析，并結合相關理論，給家長提出建議，完成家庭教育指導師表格的填寫。

總之，通過家庭教育發展之比較，可以看出各個國家都非常重視家庭教育。英國有“確保開端”教育項目；以色列有“HATAF”“HIPPY”計劃等，都是由政府出資購買，由社區對不同年齡兒童的家長進行分層指導［10］（P39）。通過對兒童家庭教育的指導，才能使父母親的自信心得以建立，提高適齡夫婦的生育意愿。家庭教育關系民生幸福指數，關注家庭教育，有預見性地對家庭教育目標矛盾且混亂、教育過程成本高昂、教育結果不盡人意等問題，應該注重政府部門聯動主導，發動單位社區積極參與，推進高等院校家庭教育課程改革，才能以此改善社會人口低出生率帶來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并通過提升家庭教育指導服務助力人口高質量發展，從而支撐中國式現代化建設。

［參 考 文 獻］

［1］學習語.人口發展是關系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大事 ［EB/OL］.環球網，2023-05-09.

［2］葉欣.中國人口負增長的現狀、挑戰及對策研究［J］.揚州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3（9）.

［3］民政部.2022年民政事業發展統計公報［EB/OL］.國家民政部官網，2023-07-01.

［4］梁建章，黃文政，何亞福.中國生育成本報告（2024版）［EB/OL］.育媧人口研究，2024-05-12.

［5］抑郁研究所.2022年國民抑郁癥藍皮書［EB/OL］.觀察者網，2023-07-06

［6］中華人民共和國家庭教育促進法［EB/OL］.新華網，2022-01-01.

［7］黃鳳珍.教子有方 愛滿莆田 ［EB/OL］.莆田廣電網，2020-09-29.

［8］沈奕斐.做對“懶”爸媽，養出省心娃［M］.北京：中信出版社，2020.

［9］林文采.心理營養［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9.

［10］王孟楠，鄒霞.學前兒童家庭與社區教育［M］.長春：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2022.

［責任編輯 龐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