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內在屬性與構建路徑

基金項目：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能力培養視域下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優化研究”（GD23XJY36）；廣東省教育科學規劃項目“能力增值視角下高校創新創業教育質量提升路徑研究”（2023GXJK427）

作者簡介：竇亞飛（1990-），男，博士，廣州大學教育學院博士后，研究方向：創新創業教育。

摘" 要：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推進需要以大批創新創業人才為支撐，構建完善的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是促進創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需要。創新螺旋理論試圖通過整合不同角色和多元要素建設創新體系，與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實踐內核和價值主張具有良好的適切性。基于創新螺旋視角闡述了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內在屬性，該系統以政府、產業、高校及社會的協同參與為關鍵主體，以循環遞進為育人鏈條，以資源共享為運行機理，以雙重價值為實踐取向，以開放包容的文化環境為保障。立足參與主體的功能定位，提出了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路徑。

關鍵詞：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內在屬性；創新螺旋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306100

The Inherent Attributes and Construction Path of The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cosystem in Universities：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Innovation Spiral

Dou Yafei

（School of Education，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China）

英文摘要Abstract：The promotion of the innovation driven development strategy needs to be supported by a large number of innovative and entrepreneurial talents. Building a sound ecosystem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n universities is a practical need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The innovation spiral theory attempts to build an innovation system by integrating different roles and diverse elements， and has good relevance to the practical core and value proposition of the university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cosystem.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innovation spiral， the inherent attributes of the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cosystem are elaborated. The system takes the collaborative participation of the government， industry， universities， and society as the key subjects， takes circular progression as the education chain， takes resource sharing as the operating mechanism， takes dual value as the practical orientation， and ensures an open and inclusive cultural environment. Finally， based on the functional positioning of multiple agents， a construction path for the university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cosystem is proposed.

Key Words：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n Universities; Ecosystem; Intrinsic Attribute;Innovation Spiral

0" 引言

為推進我國創業型經濟發展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落實，必須培養大批具備創新創業意識和能力的創業型人才，促進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成為重要的時代訴求。近年來，我國創新創業教育逐步發展并取得較大成效，大學生創新創業熱情高漲并積極參與創新創業實踐。然而，傳統范式下的創業教育強調高校的單一主體作用，忽視多元主體的協同參與，導致創業教育的內部動力不足、合作模式單一、主體利益失衡等生態位缺失的現象，創業教育并沒有呈現出體系化特征，尚未形成完善的生態系統［1］，制約了高校創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

在此背景下，通過創設多主體參與的全面協同和資源共享機制，對制約高校創業教育發展的內外部因素進行系統優化，進而構建完善的創業教育生態系統，成為推進創業教育內涵式與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選擇。本研究借助創新螺旋理論模型，將政府、產業、大學及社會作為創業教育參與主體，在范式框架下對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內在屬性與構建路徑進行探究。

1" 創新螺旋的理論發展與應用

1.1" 創新螺旋理論的發展與釋義

創新螺旋理論是解釋社會創新發展過程中多主體互動的理論范式，自產生后得到廣泛應用并在實踐和理論的作用下實現了迭代發展。美國社會學家亨利·埃茨科維茲于20 世紀 90 年代將生物學中“三螺旋”的概念引入創新范疇，認為政府、產業和大學的互動是解釋創新行為的新范式。三螺旋理論認為，政府、產業和大學是創新行為的主體，它們之間相互聯系、彼此作用并具備相對獨立性，三者在互動中促進創新水平的螺旋上升［2］。此后，三螺旋模型逐漸在國際協同創新研究中得到廣泛應用， 相關研究成果也日益豐富。在相關研究中，三螺旋理論強調政府、產業和大學在合作過程中通過組織間結構性和制度性的協調機制形成有效互動模式，進而實現創新系統的演化和升級［3］。從知識經濟的角度來看，三螺旋模型通過擴大知識的參與群體和流動領域以實現創新過程，但由于創新主體間合作模式單一、內部利益失衡、角色轉換趨同等，無法彌合它們因利益和角色的異質性而產生的張力，導致創新發展過程中產生一系列的自然和社會問題 ［4］。

為減少三螺旋創新關系網絡造成的知識經濟化和效益化對社會發展的負面效應，卡拉雅尼斯和坎貝爾將“公民社會”引入創新螺旋模型，提出了大學、產業、政府和公民社會“四螺旋”創新生態系統［5］。四螺旋理論強調政府、大學、產業、公民社會之間的良性互動，四者以各自的邏輯進路作用于經濟社會的發展，并在交融的過程中形成創新合力，實現社會經濟效益和公共利益的平衡，達成創新發展的可持續共識。“四螺旋”強調“創造性知識環境”的作用，即對從事新知識生產的創造性工作產生積極影響的環境和情景因素，同時，作為“第四螺旋”的公眾文化、價值觀念、生活方式和媒體交際方式等要素對創新系統產生影響［6］，是形成創新觸發機制、持續性競爭優勢與社會繁榮的重要驅動力量。

1.2" 創新螺旋理論在本研究中的拓展及應用

一般認為，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是由高校、政府、企業等多元主體以及課程、項目、資源、政策等多種要素構成的自我調節、可持續發展的育人系統，該系統以培養創新創業人才為目標，具備育人性、耦合性和內生性特征［7］。創新螺旋理論試圖通過整合不同角色和多元要素建設創新體系，與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實踐內核和價值主張具有良好的適切性。

創新螺旋理論為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有助于拓展高校創業教育的有限性邊界，將多元利益相關者及其互動關系納入創業教育范疇，重視創業教育的社會價值引領和環境創設的重要意義。本文基于創新螺旋模型，將政府、高校、產業、社會作為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關鍵主體，強調它們在創業教育中合力的發揮。在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螺旋結構模型中，政府、高校、產業和社會分別為創業教育提供政策支持、智力支撐、協同培育和氛圍保障，同時，各主體通過協調聯動和資源共享，實現創業教育內外部生態的協同優化，進而構建促進創業教育發展的長效機制。

2" 創新螺旋視角下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內在屬性

在創新螺旋理論視角下，政府、產業、高校、社會等主體被視為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核心利益相關者，它們以螺旋式結構互連互通，打造創業教育聯動空間，通過資源共享機制整合創業教育資源，重視創業教育的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取向，塑造循環遞進式創業教育生態鏈，強調包容性創業文化的育人作用。

2.1" 四重螺旋：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關鍵主體

政府、高校、產業、社會融合了政策、資金、教學、文化等系列要素，構成了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關鍵主體。同時，各主體之間相互作用并構成四螺旋穩定結構，在運行過程中彼此聯動、形成合力又螺旋上升。在創業教育生態系統中，各主體既發揮自身的傳統功能，同時承擔著創業教育的新功能。政府既要提供政策引導和創業服務，也要拓寬融資渠道、優化創業環境；產業既要提供實踐平臺和資金支持，也要為創業教育提供優質師資和科技轉化幫扶，提升大學生創業勝任力；高校既要提供教學資源和智力支持，也要通過科技園、孵化器、眾創空間等發揮孵化企業的功能；社會層面既要為創業提供優質的商業和法律服務，盤活社會資本，拓寬創業融資和信息交流渠道，同時也要為塑造良好的創業文化提供輿論支持。此外，政府、高校、產業、社會通過橫向的能量交換推動各主體的協同發展，進而賦能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持續演化。其中，政府通過支持創業教育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加快新舊動能接續轉換，推進社會層面創新創業的深入發展；高校通過校企合作、校地合作和社會服務等深化創新創業教育改革，進而不斷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和辦學水平；產業通過參與創業教育發掘優秀創業人才，有助于促進新產業、新業態和新產品的迭代發展；社會層面通過支持創業教育，激發全社會創新創業活力和動能，創業成果也將惠及社會公眾。

2.2" 資源共享：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運行機理

資源共享和信息交流是螺旋主體協同合作的實現過程，也是創業教育生態系統運行的關鍵環節。在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內部，政府、高校、產業、社會通過主體間的交叉嵌套形成資源共享機制，實現創業資源、創業知識、創業信息等的相互交換和流動循環，在螺旋互動中形成了以創業政策、創業教育、創業資本、創業文化等為主要表現形式的資源流、知識流、信息流，共同作用于大學生創業教育。創業資源是大學生啟動創業的物質基礎，也是企業創立和運營的必要條件，主要包括創業人才、創業資本、創業機會等；創業知識是培養大學生創業勝任力和促進創業成功的智力基礎，包括專業知識、通用性知識和經營管理知識等；在信息技術時代，信息成為日趨重要的資源，創業信息的可獲得性、時效性和全面性成為影響學生創業的重要因素，主要包括創業政策、創業項目、前沿性研究成果以及產業發展的痛點與合作需求等。同時，政府、高校、產業、社會中任何一方的資源都是有限的，僅靠某一主體很難實現創業教育的生態進化，這就需要主體與主體間產生關聯，從而實現主體間的資源互補與共享。高校創業教學方式的變革需要借助企業的師資和平臺等實踐資源，企業的創新發展離不開高校的創業知識溢出和人才培養，政府創業政策實施的有效性需要依賴高校與產業等主體的反饋［8］。此外，創業教育活動的開展既根植于我國創新創業文化土壤，又反作用于創業環境和創業文化的塑造。

2.3" 雙重價值：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價值取向

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需以商業價值和社會價值的協調為保障［9］。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同樣強調創業教育的雙重價值塑造，即在育人過程中引導學生由純商業價值觀和純營利的思維模式向商業與公益結合的價值觀和兼顧社會責任的思維模式轉變，進而培養具有社會責任感和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創新創業人才。商業價值和社會價值雙重導向的確立具備現實可能性。一般來說，政府通過完善法規建設、制定相關政策，引導大學生關注民生問題和經濟社會發展中的熱點和難點問題；高校通過專業教育、創業教育、思政教育和社會實踐的結合，引導學生洞察社會問題，探索具有社會價值和盈利潛力的創業項目，支持學生開展社會創業、綠色創業和公益創業；產業通過派遣企業師資參與高校創業教育，將產業和經濟發展中遇到的新問題、新模式與學生進行分享和交流，鼓勵大學生開展基于專業學習和實踐調研的創新創業；社會層面通過關注環保低碳、可循環持續的經濟發展模式，積極營造綠色、生態的創新創業氛圍。

2.4" 循環遞進：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育人鏈條

理想狀態下，創新螺旋的實現機制遵循輸入、產出、輸入的良性生態循環，即將某項資源投入創新系統中，通過持續的“耦合”和“互動”產生“蝴蝶效應”。創新螺旋視角下的創業教育生態系統以提升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為目標，通過政府、高校、產業及社會的資源協同，以創業發展和育人過程規律為基礎，構建集理論教學、創業實訓、創業孵化、項目生成、創業者提升、創業者反哺于一體的循環遞進式創業教育生態鏈。需要注意的是，創業教育育人鏈的6個環節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彼此聯動、相互作用的統一體，共同構成了循環遞進的閉環。在理論教學環節中，將創業教育融入專業教育，主要目的在于激發大學生創新創業意識；在創業實訓環節，主要通過創業項目、創業大賽、科技實踐等平臺鍛煉學生創業能力，深化創業認識；在創業孵化環節，通過發揮大學科技園、眾創空間、孵化器等載體孵化大學生創業項目，堅定創業信念；在創業項目生成環節，通過政府政策法律資本、產業金融資本、高校智力資本、社會信息文化資本的共同作用，促進大學生創業項目的落地和市場化運營；在創業者提升環節，對于大學生在創業實踐中遇到制約創業發展的新問題、新形勢提供再培訓，以促進創業的可持續發展；在創業者反哺環節，通過開發創業成功者自身的教育資源，以開設創業課堂、設立創業基金、實施創業孵化等形式反哺創業教育。

2.5" 開放包容：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文化環境

高校創業教育的生態環境與其教育質量存在密切關聯，當為高校創業教育營造良好的環境時，其創業教育往往能取得卓越的績效［10］。國際經驗表明，文化環境的營造對于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發揮著重要作用。硅谷之所以發展成為世界矚目的創新創業活躍地帶，本質上是因為其形成了以創業為核心的硅谷文化，對于區域經濟發展來說，創業資本和高新技術是不可或缺的關鍵因素，但創業文化的塑造具有更長遠、更深刻的價值［11］。

世界經濟論壇中國理事會發布的《中國創新生態系統》報告顯示，我國創業者認為“可進入的市場”及“人力資本和勞動力”等要素的優勢較大，而相比全球其他地區，我國所獲得的創業文化支持率最低［12］，這也從側面更加凸顯了創業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在創新螺旋模型中，“社會”作為一種包含多元關系的寬泛集合，如果直接把“公民社會”視為創業教育生態的具象化螺旋具有一定的缺憾，這是因為它很難真正成為一個實際主體與政府、高校、產業三者之間發生實質的螺旋互動。為此，結合高校創業教育實踐，需要將“公民社會”這一螺旋主體進一步具體化，重點關注家庭與媒體在創業教育中文化環境營造的功能實現。其中，家庭是社會的基本單元，具備生活組織和經濟組織等多重屬性，也是個體與社會的結合點，在物質和精神上承擔著經濟、教育與情感等社會功能，是影響學生參與創業教育學習的重要微觀因素。同時，媒體作為社會公器，是社會的觀察者、監督者及輿論引導者，深刻影響公民社會中的文化塑造和價值觀形成，也對學生創業教育學習產生重要影響。因此，在創業教育生態系統中，政府、高校、產業、社會要協同參與“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實施，積極塑造敢闖會創、容忍失敗、開放包容的創新創業文化，進而激發大學生的創業精神和創業動力，引導大學生將個人的價值實現與國家戰略推進實施密切結合。

3" 創新螺旋視角下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路徑

本研究基于創新螺旋的理論視角探尋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中各主體的功能定位及其互動關系，并據此提出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路徑。

3.1" 發揮政府主導作用，為創業教育播撒政策陽光

我國面臨著“新舊動能轉換”等外部挑戰，創業教育的發展必然走向“有為政府”推動下的“后發外生型”，其主導力量來自國家的積極認同和強勢推動［13］。國家政策從宏觀層面決定著創業教育的發展方向，政府在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中應發揮主導性作用。立足我國創業教育發展的現實情況，政府要以戰略引導、立法保障和救濟機制為關鍵著力點推動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創建。第一，從戰略高度提升創業教育的地位，加大創業教育資金投入力度。國家層面應將創業教育融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實施進程，明確創業人才培養的時代價值，強化創業教育在科技創新、人才培養和經濟推動方面的促進作用，規范創業教育的發展規劃、質量評估等的制度建設，圍繞課程、師資和實踐平臺建設加大資金投入力度。第二，完善大學生創業政策和立法保障。各級政府應深入調研制約大學生創新創業的體制機制、政策法規等現實問題，完善促進大學生創業的融資、注冊、稅收、培訓、補貼、手續辦理和社會保障等方面的政策支持和立法工作。第三，探索大學生創業失敗救濟機制。當前，我國大學生創業成功率還不到3％，面對創業失敗的高風險概率，政府應健全大學生創業失敗的救濟機制，減輕大學生創業者的后顧之憂。

3.2" 發揮高校主體作用，為創業教育厚植育人沃土

高校是實施創業教育的核心主體，應把創業教育納入人才培養目標，貫穿到人才培養和教育教學的全過程，促進創新創業教育和專業教育、思政教育的深度融合，積極探索創新創業人才培養新模式。具體來說，第一，轉變教育觀念，深化創業教育改革。高校應圍繞人才培養方案優化創新創業教育頂層設計，以創新創業精神和能力培養為目標導向構建分層分類與橫向互聯的系統性創新創業教育體系。第二，優化課程設計，強化創業師資建設。高校應將理論教學環節與實踐實訓環節相結合，基于理論認知、實踐模擬、創業孵化與項目生成的邏輯構建一體化課程體系；同時，應通過整合校內和校外的師資資源，組建結構合理、專兼結合與能力匹配的創業師資隊伍，提升創業教育的實效性。第三，加強對大學生的思想引領，激發創新創業活力。高校應強化思想政治教育作用，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大學生的創新創業價值觀，激發大學生在實現中國夢的偉大奮斗進程中實現自身的價值。

3.3" 發揮產業支撐作用，為創業教育滋養實踐雨水

產業在大學生創業教育系統中發揮著重要的支撐作用，為創業教育提供實踐機會和市場信息，為創新創業人才的成長提供系列服務。具體來說，第一，協同參與創業教育改革，共建實踐育人環節。產業通過與高校共建創業實訓和實踐模擬平臺，可以為大學生提供仿真的實踐機會，有助于深化其關于創新創業的實踐體驗和理性認識。第二，對接高校創業師資隊伍建設，增強高校育人能力。產業擁有大量的創業者、企業家和投資人，他們擁有豐富的創業經驗，可以擔任大學生的創業導師和項目合伙人，開展相關的技術交流與合作，為大學生提供最新的市場信息和培訓指導。第三，為大學生創新創業提供資源保障和資金支持。企業的資金支持對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資源鏈建設發揮著重要的促進作用，產業組織要為大學生創新創業教育提供資金和管理等方面的支持，幫助大學生創業項目的孵化和落地。

3.4" 發揮社會促進作用，為創業教育釋放自由空氣

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需要以教育實踐和資源支持為依托，也需要在社會層面積極營造敢闖會創、開放包容的創新創業文化氛圍，其中應重點發揮家庭和媒體的促進和引導作用。第一，家庭要轉變傳統的體制內就業思維模式，充分認識創新創業的時代訴求和重要價值，通過心理支持、情感共鳴和資金援助等方式鼓勵并支持大學生積極開展創新創業實踐。第二，主流媒體要積極弘揚“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主旋律和時代精神，通過樹立和宣傳模范事跡等方式，堅定大學生創新創業的理想信念，引導社會形成尊重創業、崇尚創業與寬容失敗的良好氛圍。同時，要利用媒體優勢拓展信息交流渠道，宣傳各級政府促進創新創業的優惠政策，及時發布創業資訊和產業需求等相關信息。第三，大學生創新創業教育文化生態的形成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經歷較長時期的發展過程，應警惕保守文化的負面效應對創新創業產生抑制作用。

3.5" 多方主體協調聯動，促進創業教育系統生態演化

創業教育系統生態系統的構建是從低級階段向高級階段演化發展的動態過程，為此，需要創設建政府、高校、產業及社會協同參與創業教育的聯動機制，推動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良性運轉和持續演化。第一，打破組織邊界，健全跨界型組織機構。政府、高校、產業、媒體、家庭既要各司其職發揮傳統功能，同時也要通過組織間的多邊互動與重疊交織拓展原有的組織邊界，共同塑造匯聚多方資源的跨界融合型創業教育組織機構，并在創業教育生態系統中發揮其協調開展創業教育的職能。第二，搭建資源共享平臺，建立創業教育協作機制。應重點發揮政府的引導和協調作用，建立全國和區域性的創業教育公共服務體系和資源共享平臺，促進人員、資金、信息等資源的優勢互補與合理流動［14］，增強創業教育生態要素和環境因子的育人活力。第三，整合多方資源，凝聚創業教育強大合力。資源的“輸入-產出”過程是創業教育生態有效運轉的基礎，為此，高校應充分挖掘不同來源、不同層次、不同類型的創業教育資源，以大學生創業鏈為邏輯基礎進行教育資源的優化重組與合理配置，進而創建連貫化育人過程，提升創業人才培養效能。

4" 結語

構建完善的創業教育生態系統是高校應對外部挑戰和實現內部轉型的現實選擇，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構建必須依靠多元主體的協同參與。創新螺旋理論試圖通過整合不同角色和多元要素建設創新體系，與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實踐內核和價值主張具有良好的適切性。基于創新螺旋視角，高校創新創業教育生態系統將政府、產業、高校、社會等關鍵主體視為創業教育的利益相關者，它們以螺旋式結構打造創業教育聯動空間，通過資源共享機制整合創業教育資源，重視創業教育的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取向，塑造循環遞進式創業教育生態鏈，強調營造開放包容性創業文化。高校創業教育生態系統需要依據高校、政府、產業和社會的功能定位及其互動邏輯進行構建，具體來說，應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完善創業教育政策生態，強調高校的主體作用創設創業教育教學生態，注重產業的支撐作用打造創業教育實踐生態，發揮社會的促進作用塑造創業教育文化生態，并促進多方主體協調聯動賦能創業教育生態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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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