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學生信息素養發展的中職學校圖書館重塑

摘要：作為一種學生發展的核心素養的表達，信息素養培養必將成為未來一段時間內我國中等職業教育領域深化綜合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中職學校圖書館是學生信息素養培養的主要載體與平臺，其作用并沒有很好地發揮出來?；趯W生信息素養發展的中職學校圖書館在重塑過程中，綜合性隊伍的建設是關鍵，有效的館校共建是基礎，而學科教學與圖書館的深度融合——嵌入式教學則是落腳點。

關鍵詞：信息素養;中職學校;圖書館重塑

一、問題的提出

當前，世界各國都高度重視青少年新知識和信息獲得能力的培養，很多國家和地區把信息素養作為中小學和大學生培養的關鍵素養納入育人目標。[1] 2016年9月13日，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研究成果正式公布。根據這一研究成果，我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體系將以科學性、時代性和民族性為基本原則，以培養“全面發展的人”為核心，分為文化基礎、自主發展、社會參與三個方面;綜合表現為人文底蘊、科學精神、學會學習、健康生活、責任擔當、實踐創新六大素養;具體細化為國家認同、信息意識等十八個基本要點。圍繞這一核心素養體系，一系列基于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的課程標準、學科核心素養、學業質量評價體系將進行修訂、制訂與重新構建，我國基礎教育改革業已開啟“核心素養”時代。

我國學生信息素養（Information Literacy）培養渠道主要以圖書館界開展用戶信息檢索教育和由教育界推行的信息技術教育課程等形式存在。我國中職學校圖書館發展一直受到國務院有關部門高度重視，隨著1997年國家教委《中等專業學校圖書館規程》（教備〔1997〕10號）的頒布，各地根據國家要求，結合地方實際出臺政策、制定標準和加大投入，推進圖書館建設，取得了明顯成效。然而，這一規程頒布二十多年以來沒有進行一次修訂，嚴重滯后于當前中等職業教育發展。同時，由于當前我國技術技能人才社會地位不高等原因導致的整個職業教育吸引力不足，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存在制度短板和機制漏洞以及自身發展優質度不高導致職業教育仍是我國教育體系中的短板。我國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出現了“應試教育之殤”“考證之殤”“應賽之殤”，即“職業教育=對口升學教育”“職業教育=技能教育（甚至只等于動手操作技能）”“職業教育=證書教育”“職業教育=就業教育”“職業教育=次等教育”等有失偏頗的觀念，以及“過分重知重技、輕能輕素養”的問題。而職業道德、人文素養、社會責任感、創新精神、創業意識、實踐能力等在內的職業院校學生的核心素養發展嚴重缺失。

圖書館作為中職學生信息素養發展的重要載體與平臺的作用并沒有發揮出來。根據筆者對江蘇地區中職學校圖書館館藏與使用情況開展的調研發現，與其他地區一樣，江蘇中職學校普遍存在對圖書館重視不夠、管理弱化，館藏狀況不盡如人意，圖書館使用率普遍不高，區域、城鄉、學校之間建設水平不均衡，與教育教學融合不充分，信息化基礎薄弱，專業化隊伍匱乏等問題。換句話說，大多數中職學校圖書館基本就是一個擺設，不利于圖書館育人功能和綜合效益的發揮，學生的信息素養這一影響學生終身發展的核心素養培養更是無從談起。

筆者認為，根據當前中職圖書館事業發展的現狀與問題，有必要重新界定其在學生發展核心素養培育中的地位與作用，并探討其重塑的路徑，同時也為公共圖書館的發展提供些許借鑒。

二、中職學校圖書館價值的重新定位

自1974年美國信息產業協會主席保羅·澤可斯基（Paul Zurkowski）第一次提出有關“信息素養”的定義以來，信息素養研究便日益成為一種國際顯學。在40多年的發展過程中，國內外無論是理論研究還是實踐經驗，成果均可謂汗牛充棟。20世紀80年代以降，以美國信息學家霍頓（Horton）、 帕特麗夏·布雷威克（Patricia Britvic）等人為代表，包括美國信息產業協會、全美圖書館協會（AASL）與美國教育傳播與技術協會（AECT）、美國大學與研究圖書館協會（ACRL）等機構以及1990年成立的由75個教育部門組成名為信息素養論壇（the National Forum on Information Literacy，簡稱NFIL）的組織，對信息素養的理論建構與實踐推進做出了卓越貢獻，而美國大學與研究圖書館協會（ACRL）提出的信息素養標準已被廣泛認可和接受。1998年全美圖書館協會和教育傳播與技術協會在其出版物《信息力量：創建學習的伙伴》中，制訂了學生學習的九大信息素養標準，這一標準分信息素養、獨立學習和社會責任三個方面表述，更進一步豐富了信息素養在技能、修養、品德等方面的要求。[2] 除美國外，英國、日本、澳大利亞等一些發達國家也進行了孜孜不倦的探索，并同樣取得了矚目的成就。

根據知網數據顯示，我國對于信息素養的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初期，國內學者根據各自研究發表了數以萬計的相關論文。進入21世紀后，國內學者們有關信息素養研究的課題主要是信息素養概念與定義的演化、評析與現實意義。信息素養作為一種高級的認知技能，同批判性思維、問題解決能力一起，構成了學生進行知識創新和學會如何學習的基礎，“信息素養”成為評價人才素質的一項綜合指標。[3]2003年頒布的《普通高中信息技術課程標準（實驗）》提出，信息素養是信息時代公民必備的素養。[4]自此，信息素養被納入新課程標準，正式進入我國的實踐層面。

信息素養雖然沒有被列入我國2016版學生發展核心素養體系，但作為信息素養重要組成部分的“信息意識”被明確為“學會學習”這一核心素養的基本要點。美國路易斯維爾大學圖書館館長漢尼羅爾·雷德（Hannelore.B.Rader）提出，“信息素養的內涵包括圖書館素養、媒體素養、計算機素養、因特網素養、研究素養和批判性思考能力等等?！盵5]因此，信息素養貫穿并契合了我國2016版學生發展核心素養體系中的文化基礎、自主發展、社會參與三個方面，以及人文底蘊、科學精神、學會學習、健康生活、責任擔當、實踐創新六大素養，是最能表達學生發展的核心素養之一。

作為一種表達學生發展的核心素養，信息素養培養必將成為未來一段時間內我國中等職業教育領域深化綜合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眾所周知，信息素養最初來源于圖書館素養（Library literacy，簡稱“LL”），信息素養是圖書館素養的發展、延伸與拓展。信息化社會培養青少年尤其中小學生信息和媒介素養的最便捷、最專業的場所就是各級各類圖書館。[6]通過中國知網檢索發現，我國還沒有開展“圖書館素養”研究，具有嚴重的滯后性。以“圖書館信息素養”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共有2788篇文獻，其中“信息素養教育”有778篇，但主要集中在高校和公共圖書館，而“中職圖書館信息素養”僅有12篇。上述研究中，一些學者對圖書館信息素養的內涵與標準進行了探討，“主要包括如何利用圖書館的相關知識與技能，并以此解決問題或做出決策”。[7]一些學者著重探討了中職圖書館在學生信息素養培養中的地位與作用。另外，隨著科學技術尤其是信息技術的發展，中職圖書館素養作為信息素養重要組成部分日益受到重視，國內有許多地區與中職學校也開展了有關學生信息素養的課題研究與實踐。

蘇霍姆林斯基曾說過：“一所學校可以什么也沒有，但只要有圖書館，就可以稱之為學校?！敝逃也淘嘞壬仓赋觯航逃粚Ｔ趯W校，學校之外，還有許多機關，第一是圖書館。這不僅說明了圖書館的教育功能，也說明了圖書館在信息素養教育中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殊地位和作用， [8]具有不可抹滅的巨大價值。因此，中職學校圖書館的重塑，尤其是數字化圖書館的加快建設，必將為中職學生信息素養的發展插上翅膀。

三、中職學校圖書館重塑與發展的路徑

作為一種核心素養，信息素養是一種高級的認知技能，信息素養培養是一項包括信息意識、信息知識、信息能力與信息道德等方面在內的系統工程。有鑒于此，并結合發展的現狀，有必要對中職學校圖書館進行基于學生發展信息素養培養的重塑。在這一重塑過程中，綜合性隊伍的建設是關鍵，有效的館校共建是基礎，而包括信息技術在內的各門學科教學與圖書館的深度融合——嵌入式教學則是落腳點。

（一）綜合性隊伍建設：中職圖書館重塑的關鍵

針對中職圖書館人員的現狀，國內學者及各地的做法一般是加大經費投入、注重圖書館人員培訓等常規做法，或者派公共圖書館人員到中職擔任圖書館館長，比如蘇州的“總分館”模式。而學生信息素養的發展，關鍵在于構建一支具備圖書館情報素養的中職圖書館綜合性教師隊伍。

所謂圖書館綜合性教師隊伍，就是打造一支具備中職教師資格的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與具備圖書館情報素養的學科教師兼職人員相結合的“雙師型”圖書館綜合性教師隊伍。換句話說，就是將中職圖書館人員納入教師隊伍建設體系，既解決了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匱乏問題，又解決了圖書館館員的教育性與中職教師圖書館情報素養缺失的問題;既有利于促進圖書館館員職稱待遇的提高，又有利于教師開展學科教學，更是為促進學生信息素養發展提供了堅實的保障。具體措施如下：

1.完善中職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準入制度。就是在中職圖書館探索設立圖書館圖書資料系列教師專業技術崗位，簡單地說就是讓學校圖書館專職人員具備教師資格，并建立完善相關資格準入、崗位聘用和定期考核制度。這就要求，高校的圖書館情報專業畢業生必須取得教師資格證方可參加圖書館人員招聘，各地在制定中職學校圖書館人員聘用方案中，也要對此條件進行相應的體現。

2.將中職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納入教師體系。當前，中職圖書館專業人員的高級職稱評審大多是由省級文化部門負責，嚴重制約了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的職稱晉升及待遇提高。因此，應將中職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納入教師隊伍體系，其職稱晉升由學校所屬教育行政部門負責，享受當地教師同等待遇。不僅有利于圖書館專業專職隊伍的穩定，也有效解決了隸屬關系割裂的問題。

3.加強學科教師圖書館情報素養的培訓及考核。作為學生發展信息素養培養的主力軍及圖書館兼職人員，廣大中職教師信息素養的提升是決定學生信息素養發展的關鍵力量。學校應定期對其信息素養進行培訓與考核，培訓的主題就是如何以圖書館為載體將學科教學與信息素養相結合，發揮圖書館情報素養在學科教學中的作用，培養學生的信息素養。培訓的成績與考核的結果作為其職稱晉升、評優評先的必備條件。

（二）館校共建：夯實學生發展信息素養培養的基礎

館校共建即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與中職學校圖書館的合作共建，不僅有利于促進雙方共同發展，更是夯實學生發展信息素養培養的基礎?！豆矆D書館服務發展指南》提到，公共圖書館最重要的機構關系之一就是與當地社區的學校和教育系統的關系。[9]各級公共圖書館作為區域性文獻信息中心、知識集散中心、知識和信息最為集中的場所、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與平臺，是收集信息和學習知識最為準確、快捷的專業機構，也是一所沒有圍墻的學校。除紙質書刊資源外，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目前都擁有大量的電子資源，這對于中職學校師生而言更是巨大的資源庫。除了館藏資源外，公共圖書館的技術、裝備以及專業技術人員的配備等均具有無與倫比的優勢，不僅有效解決了區域、城鄉、重點與非重點學校之間中職學校圖書館建設水平不均衡的問題，也為學生信息素養的培養提供了卓越的基礎條件與保障。另外，中職學校龐大而穩定的讀者資源，也有利于公共圖書館擴大服務范圍及社會影響力、深化服務內涵，有利于促進全民閱讀及構建“書香社會”。

通過文獻檢索與分析，諸多學者對于國內外的館校共建的必要性、可行性、意義、模式、困境、策略與途徑等問題進行了充分的研究，但這些研究中的“校”主要是以中小學為主。美國、日本、英國等發達國家及我國青島、蘇州、銀川等地區也進行了有益的實踐探索，均取得了可觀的成果與經驗。當前館校共建中開展的活動主要有：（1）資源共建共享;（2）隊伍建設共建共享;（3）交流活動共建共享。

但也應看到，這些成果與經驗之所以沒有落地生根或在全國推展，原因在于，其一，館校共建處于淺層次，沒有與學校的教學活動深度融合;其二，發達國家的經驗在我國短期內難以實施，比如對館校共建進行立法等問題;其三，館校之間考慮更多的是合作中出現的問題以及利益與責任的不匹配。雖然目前館校共建存在一些問題，但仍然是進行基于學生信息素養發展的中職學校圖書館重塑的有效途徑。

（三）路徑：圖書館與學科教學的深度融合

館校共建最大的優勢是豐富了中職圖書館的資源，最大不足在于因受制于“應試教育、應賽教育、就業教育”而使利用率持續走低。因此，中職圖書館重塑的另一重要路徑就是，在打造綜合性隊伍以及館校共建的前提下，有效推進學校圖書館與校本課程開發、與教室、與學科教學活動的深度融合。

1.開展圖書館課程教學與活動：學生信息素養發展的重要途徑。中職學生信息素養的發展，主要還是通過課堂教學與實訓實操。有必要設置一定課時開展圖書館課程教學，培養學生搜集、整理、分析和選擇信息資源的能力，以此提高學生的信息素養。

在圖書館課程的設置過程中，一方面，由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在新學期開始一到兩周之內，計劃1—2課時，面向全體學生實施普及性圖書館課程教學;另一方面，由圖書館專業專職人員面向不同年級學生，在校本課程層面開設圖書館課程，為有興趣、有志于、有能力提升信息素養的學生提供專業的選修課程。作為一個重要平臺，充分利用圖書館開展各種校園團體活動對于培養中職學生的信息素養也至關重要。比如，舉辦辯論賽、演講賽、情景心理劇比賽等活動，豐富同學們的校園文化活動;邀請專家、名家為學生開設各種類型講座;開設《圖書館信息檢索》等校本課程，提高讀者的檢索能力和信息素養;積極吸納學生志愿者參與圖書館的管理等。

2.圖書館與教室融合：塑造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情境。情境是學生核心素養培育的途徑和方法，是核心素養實現的現實基礎。知識是素養的媒介和手段，知識轉化為素養的重要途徑是情境。[10]因此，情境是學生核心素養形成、發展和表現的載體，對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也應該在真實、富有意義的情境中進行。而在目前的中等職業學校教育中，學生發展核心素養之所以缺失，關鍵就在于學校學習活動所依存的情境被過于人為簡化和割裂，而圖書館與教室的融合，可以充分發揮圖書館的資源優勢，為學生信息素養這一核心素養的發展塑造有效情境。

根據調研，當前中職圖書館與教室融合主要包括三種形式：一是把課堂搬進圖書館，即在圖書館開展教學;二是把圖書搬進課堂，比如在教室設置圖書角等;三是把圖書搬進教學樓，設立圖書長廊等。但從信息素養發展的角度來看，這些融合仍處于淺層次。第一，看圖書館與教室的融合開展的相關學科教學主要以公共基礎課特別是語文學科的閱讀教學為主，很少涉及其他專業學科;第二，師生既沒有基于信息素養發展的學科課程開發的意識與概念，教師也缺少學科信息素養培養能力;第三，圖書館與教室的融合只是偶爾為之，或根據需要為之，并沒有形成機制長期堅持下來。圖書館與教室的真正融合不在于采取哪種形式，而在于融合的內涵，即基于學生信息素養發展的學科教學與圖書館的深度融合。

3.嵌入式教學：學科教學與圖書館的深度融合。嵌入式教學最早起源于20世紀30年代的美國，70年代信息素養概念提出后逐漸成為一種主流、高效的信息素養教育方式。根據美國大學與研究圖書館協會（ACRL）的界定，嵌入式教學是指把圖書館及其資源的利用作為（學科）課程目標的有機組成部分。我國一般將嵌入式教學定義為，通過“館員——教師”協作模式融入專業課堂教學來開展信息素養教育。[11]嵌入式教學主要是將信息素養嵌入到學科教學過程中，其主要有兩種教學模式，即問題導向式教學模式和基于資源的項目式學習模式。

目前，國內開展的一些嵌入式信息素養教學改革嚴格遵從歐美嵌入式信息素養教學的概念，在形式上模仿歐美案例，但因沒能抓住其內核，從而影響了實踐效果。[12]更為重要的是，我國開展的嵌入式信息素養課程主要集中在高校，在中等職業學校幾乎沒有涉及。因此，推進圖書館與學科教學有效結合、深度融合，將圖書館作為課程資源進行整合形成新教學資源，成為有效推進我國中職圖書館實施嵌入式課程的重要課題。

第一，國家層面，將信息素養嵌入學科核心素養，并制定標準。主要包括在學科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方式與教學測評等方面嵌入信息素養要素。繼續鼓勵創新“翻轉課堂”“微課”“慕課”等教學模式，注重學科教學內容與圖書館資源的融合，跨學科核心素養的整合等。第二，省、市地區層面，繼續深化職業教育綜合改革，構建有利于激發圖書館員與專業課教師合作的制度環境，加強中等職業學校數字圖書館及數字教室的建設，對圖書館館員與教師開展嵌入式課程培訓。第三，縣域層面，加強區域性平臺建設。由縣域教育行政部門（如組織教師發展中心、電教館等）統一開發，構建嵌入式區域性課程建設、管理、應用和研究的“一站式”服務環境。

圖書館是中職學校信息素養教育的主要載體與平臺，中職學校圖書館只有在積極參與職業教育改革活動中不斷重塑，才能體現自身的價值和優勢。為此，我們建議，國家應當進一步做好中職學校圖書館事業發展政策的頂層設計，盡快啟動《中等專業學校圖書館規程》的修訂工作，推進基層學校圖書館的重塑，不僅有利于學科教學情境的創設、推進學科核心素養的發展，也有利于從根本上推進學生信息素養及核心素養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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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onstruction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School Library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udents' Information Literacy

WANG Xin-guo

（Institut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lifelong education， Jiangsu Academy of Educational Sciences， Nanjing 210013， Jiangsu Province）

Abstract： As an expression of the core quality of the students' development， information literacy training will become an important part of deepening the comprehensive reform in the field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future. The vocational school library is the main carrier and platform for the students' information literacy training. However， the current library has not played its role.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udents' information literacy， during the reconstruction of secondary vocational school librar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omprehensive team is the key， the effective co-construction of libraries and schools is the foundation， and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subject teaching and library is the foothold of embedded teaching.

Key words： information literacy; secondary vocational schools; library reconstru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