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線教育的理性之維

李逢慶 史潔 尹苗

[摘 ? 要] 基于通信技術和智能化技術支持的在線教育，已成為當前“互聯網+”時代人才培養新模式、教育服務新模式的重要教育實踐形態。研究從高等教育、基礎教育和非正式教育等三個方面詳細梳理了在線教育不同領域的實踐發展脈絡，闡明了在線教育變革的動力來源，在此基礎上，圍繞技術與教育的關系揭示了在線教育的本質內涵，并從基礎設施建設、教師、學生等方面對學校在線教育創新發展需要解決的關鍵問題進行了深刻闡釋，以期為在線教育教學改革與創新提供理論指導和實踐依據。

[關鍵詞] 在線教育; 混合式教學; 智慧課堂; 核心素養; 全面發展

[中圖分類號] G434 ? ? ? ? ? ?[文獻標志碼] A

[作者簡介] 李逢慶（1982—），男，山東萊蕪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教育信息化與學校變革研究。E-mail：fengqing @sdnu.edu.cn。尹苗為通訊作者，E-mail：yinmiao@sdnu.edu.cn。

一、引 ? 言

基于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需要，教育部發布《關于2020年春季學期延期開學的通知》。隨后，針對延期開學期間學生“宅家”如何學習的問題，教育部提出利用網絡平臺，“停課不停學”[1]。一時之間，在線教育機構和教育信息化企業發起免費提供資源、平臺等的競爭大戰，并進而引起“教育，請你不要蹭本次疫情的熱度了”[2]的嚴肅質疑。“延遲開學一聲令下，在線教育概念聞風起舞”[3]，如何理性看待此次在線教育的集體爆發，在線教育的真實意蘊究竟是什么，在線教育與學校教育是何種關系，以及學校在線教育創新發展的關鍵問題有哪些等問題的審視與思考，將成為促使在線教育“長期在線”的關鍵。

二、在線教育的實踐樣態考察

在實踐中，在線教育往往與網絡教育、遠程教育、線上教學等概念交叉重疊，其原因在于不同領域對于在線教育的理解與認知不同。為更加深刻理解在線教育與學校教育的關系，需要對不同領域在線教育的實踐樣態進行考察與梳理。

（一）高等教育領域在線教育創新發展的實踐考察

20世紀90年代初，伴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展和普及應用，以多媒體、廣播電視和衛星通信為主要媒介的遠程教育，逐漸被雙向交互的網絡教育所取代，成為遠程教育在信息時代的新形態。網絡教育主要是為解決傳統遠程教育過程中教育教學模式單一、教學資源匱乏以及師生交互性差等問題而產生的[4]，是傳統廣播電視大學教育教學形式的一種信息時代的創新性改革。

進入21世紀，信息技術不斷推動教育領域的創新發展，教學信息化的迅速發展首先引起課程形式發生重大變革，其標志性事件為2001年麻省理工學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MIT）推出的開放式課程（Open Course Ware，OCW）計劃。該計劃致力于將MIT所開設的課程的教學材料和課件公布于網上，供全世界的學習者和教育者免費享用。在OCW計劃的影響下，截至2003年，92.7%的美國公立高等教育院校提供了在線課程，至少注冊一門在線課程的學生人數高達197萬[5]。斯隆聯盟發布的美國在線高等教育評估報告中，按標準定義（Standard Definitions）確立了在線課程和在線教學的含義，即在教學過程中課程內容超過80%通過網絡提供的課程為在線課程（網絡課程），利用在線課程開展的教學稱為在線教學（網絡教學）。

進入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以OCW計劃為代表的開放課程項目和視頻公開課的融合創新，最終匯聚成為席卷全世界高等教育領域的MOOC（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浪潮。通過“問題視角”對MOOC熱的冷思考[6]，“借以本校的課程設計與開發為主，將MOOCs課程內容作為課程資源，或嵌入或引用的“相交模式”而開展的混合式教學，成為高等教育研究者、實踐者和管理者關注的共同焦點”[7]。混合式教學主要采取線上知識學習和測驗、師生互動及生生互動討論以及線下翻轉課堂引導討論、輔導及考試等線上線下互動結合的方式開展教學，其教學實施流程如圖1所示。

隨著我國“雙一流”工程建設的不斷推進，依托線上線下混合式一流課程建設開展在線教學[8]，改進課程教學內容和教學環節，探索新型人才培養模式，逐漸成為高等教育在線教育教與學模式發展的新思路[9]。

（二）基礎教育領域信息技術支持下的教與學創新

自1993年美國提出建設“信息高速公路”至2018年我國正式發布《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的25年間，國家不斷致力于通過教育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系統建設、資源建設，推動信息技術與課程教學的融合創新，進而提高教育教學質量。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等信息技術教育應用的逐漸深化，技術中介的智慧教育成為現今基礎教育信息化的新境界、新訴求[10]。而智能環境支持下的課堂教學變革與創新，成為“推動人才培養模式、教學方法改革，發展智慧教育”[11]的核心和關鍵。具體實踐形態主要分為三種：智慧課堂、基礎教育網校和同步課堂。

智慧課堂是以智慧教育理念為指導，借助智能化技術支持，在翻轉課堂教學結構變革的基礎上，對翻轉課堂的重塑和升級[12]。智慧課堂不僅將課堂教學拓展為課前、課中、課后三階段，而且更加強調將課堂教學由物理環境延伸到網絡虛擬環境，形成了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新型教學模式，智慧課堂教學結構如圖2所示。其基本樣態是基于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移動互聯、云計算等技術支持，采用“云網端”系統，支持教師開展數字化學情分析和個性化問題診斷，實施精準教學，旨在促進學生核心素養提升與全面發展。

基礎教育網校概念的提出，是中小學名校向遠程教育領域拓展的結果。自1996年101遠程教育網成立，基礎教育網校一直處于蓬勃發展的狀態。其基本方式為網校端充分利用互聯網等信息技術制作、傳播課程資源，學習者借助互聯網、衛星電視網、有線電視網等技術，獲取相關學習資源，開展遠程端的自主學習。網校的本質是充當學生的“高級家教”，在面對素質教育和應試教育壓力時，網校仍是作為應試教育的服務工具而被利用[13]。

為解決教育資源分布不均衡和配置不合理的矛盾沖突，基于教育衛星通信技術的同步課堂教學模式率先在基礎教育領域萌芽和起步[14]。隨著我國教育領域“三通兩平臺”工程建設的不斷推進，教師基于通信、網絡技術支持，開展跨區域實時現場教學互動的同步課堂教學模式得以大范圍推廣。同步課堂的基本流程為，“使用攝像設備，將優質學校的課堂教學活動及教師課件畫面等音視頻信號傳送至流媒體編碼器，壓縮成數據流，通過流媒體服務器經網絡傳送到接收端課堂，從而實現若干課堂的同步教學討論”[15]。

（三）非正式教育領域成為在線教育創新發展的新勢力

2000年，新東方在線的成立是校外培訓機構轉型在線教育領域的標志性事件。受網絡軟硬件條件、民眾對在線教育的認知度以及質量的擔憂等因素的影響，2010年之前，我國在線教育培訓行業始終處于熱情高漲但盈利不足的狀態，其市場主體主要是高等學歷教育及職業培訓。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在提升學歷、求職、考證等應用場景中，在線教育培訓需求更強烈;二是成人自控力強、學習目標明確。

反觀K12的在線教育市場，盡管受到應試教育的影響，在線教育市場也存在強烈的剛性需求，但家長對使用網絡開展學習存在著諸如影響視力、游戲沉迷、課程質量參差不齊等憂慮，導致K12階段的在線教育長期低迷。隨著信息技術在生活、工作中的常態化應用，以及80、90后新生代父母教育意識的升級，2019年上半年的統計數據表明，K12在線教育市場從2012年占比9%提升到20.7%，成為在線教育領域的重要力量[16]。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發現，在線教育發展演變的主要推動力有三個：一是信息技術的發展為在線教育提供了工具、手段和環境的支持;二是教育公平理念引領下的“自上而下”的優質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強力驅動;三是人的全面、自主、個性和終身發展的“自下而上”的需求推動。在此過程中，政策引導與社會資本的介入共同促進了在線教育的發展演變。

三、在線教育的本質內涵解讀

梳理已有研究發現，當前對在線教育的理解偏重于形式上的認識，即“在線是方式，教育是本質”[17]，而“在線”背后的隱喻是技術的發展演變導致在線教育與學校教育形態的差異化。因此，當前學術界對在線教育的普遍理解是：“在線教育是指計算機作為交流媒介的遠距離教育。”[18]這種基于字面含義的解讀，界定了在線教育與面對面教育形式上的差異，卻導致在線教育的線上教學變成了“面對面課堂教學”的搬家。因此，理解在線教育的本質內涵，最終還要回歸于技術與教育關系的審視與思辨。

（一）教育的本質目的是育人

教育是一種培養人的活動，教是途徑、方法，育是教育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是教育的本真。“育的目的是人的全面發展，是身心的一同成長。”[19]受時代發展的影響，不同階段對“育什么樣的人”的認識也在不斷變化。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為應對人才和資源在全球范圍內的流動和重新配置帶來的挑戰，世界各國教育機構和聯盟組織紛紛將教育改革與創新的立足點置于構建與適應社會發展所需要的人的關鍵能力和素養的探討上。

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于1997年啟動核心素養框架項目，歷時六年最終確立三類核心素養，包括交互使用工具的能力、在異質群體中有效互動的能力和自主行動的能力。在汲取OECD成果經驗的基礎上，歐盟于2006年發布了名為《為了終身學習的核心素養：歐洲參考框架》的文件，強調了核心素養與知識、技能和態度的聯系。我國教育界將學生發展核心素養分為“文化基礎、自主發展、社會參與”[20]三個方面，并細分為六大素養和十八個基本要點，在此基礎上確立具體學科的核心素養。學科核心素養既是核心素養在具體學科教學中的落實和具體化，也體現出學科的獨特價值，而核心素養是學科核心素養的整合和提升，也是教育的終極目標。核心素養明確提出人的發展所應具有的關鍵品格和必備能力，成為當前我國教育改革發展的目標取向，也為在線教育的發展指明了戰略方向。

（二）技術支持教育目的的實現

回溯教育發展的歷史可以發現，技術的更新迭代不斷優化教育教學的過程和形式，以更好地促進教育目的的實現。語言的普及和應用為人類教育提供了手段和工具的支持，促進了代際之間生存經驗的傳承，從而使人類教育與“動物學習”相區別;文字的發明和使用將人類的思想、智慧和知識更加準確地進行記錄、表達和傳播，并為學習者和知識擁有者的分離式學習提供了支持;印刷術在教育領域的廣泛應用，有效地推動和支持了大規模教育教學活動的開展。人類社會進入工業時代以來，無聲電影、電話、廣播電視、計算機、衛星及互聯網技術的廣泛應用，不斷加速信息與知識的流動和交換。在此過程中，教育資源的獲取更加靈活便捷，課堂和學校對教育教學活動的場域限制被打破，4A（Anyone， Anywhere， Anytime，Anything）環境中的移動學習、非正式學習成為常態，教育教學活動的效率不斷提高，人才培養質量不斷提升。

隨著人類社會進入21世紀，以人工智能、增強現實和虛擬現實等技術支持的個性化教育時代正式來臨。人工智能、大數據、自適應等信息技術在學校教育和在線教育領域的廣泛應用，推動了教學環境智能化、教學決策精準化、教學過程數據化和教學結果可視化，使得教師的精準化教學和學生的個性化學習得以實現，共同支持和滿足了人們工作、生活、學習的需求，使得人的全面、自主、個性和終身發展成為可能，促進了教育公平和教育質量的提升。

（三）信息技術對教育教學的重塑

信息技術是人類自覺應用自然科學的結果，從本質上來說屬于生產力的范疇。遵從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基本原理的論述，信息技術進入教育教學并引領和推動教育教學的變革創新，因此，需要建立與信息技術相匹配的教育生產關系。

教與學的關系是教育領域生產關系的基本形式。建立與信息技術相匹配的教與學關系，需要真正完成從以教師為中心的教學向學生為中心的學習轉變，進而促進師生之間平等關系的建立和角色轉化。在此基礎上，以學生為中心開展教學的流程也將得以重建，從“以教定學”走向“以學定教”，促進學生由被動、接受式的學習向主動、探究式的學習方式轉變。與此同時，教與學的環境和場所也從由課堂為主的教與學向多場景、多樣態的學習轉變，形成課前、課中、課后三階段的一體化以及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教學活動組織形式，最終實現對教育教學生態的重塑。

基于上述分析討論可以發現，從技術的角度看，在線教育是指綜合應用多種信息技術支持教師線上教學和學生線上學習的教育形態;從教育的角度看，在線教育是指教育教學資源、教學過程、教學方式、教學評價等的多樣化、數據化、智能化和可視化;從技術與教育融合的角度看，在線教育指通過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的深入融合，提升教育教學效率和人才培養質量，促進教育的公平和優質均衡發展;從人才培養的目的來看，在線教育是基于信息技術實施人才培養的全過程變革，實現教育教學生態重建，促進人的全面、自主、個性和終身發展。

四、學校在線教育創新發展的關鍵問題

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明確提出，“努力構建‘互聯網+條件下的人才培養新模式、發展基于互聯網的教育服務新模式”[21]。這不僅為我國教育領域創新發展指明了戰略方向，也將影響和推動學校以互聯網思維開展教育教學變革，并進而助推在線教育的大規模、常態化應用。在此進程中，學校開展在線教育所面臨的系列性問題的解決成為核心和關鍵。

（一）信息化基礎設施支撐保障能力提升是基礎

隨著國家對教育信息化重視程度的不斷提高，教育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投入增加的效應逐漸顯現出來。截至2017年底，超過92%的中小學實現了網絡接入，接入網絡帶寬超過10Mbps的中小學比例為80.07%，中小學多媒體教室占比為85.06%，使用省級網絡空間支持平臺的比例接近56%，超過83%的中小學采取各種措施促進信息技術在教育教學中的常態化應用[22]。與此同時，國家教育資源公共服務平臺的資源數量也在不斷增加，2017年全國共有450多萬名教師參與“曬課”活動，年度“曬課”近560萬堂，生成性資源近1424萬條，存儲用戶數據和資源500TB[22]。

成績的取得固然令人欣喜，但此次疫情期間學生同時開展網絡直播（錄播）的線上學習，也反映出一系列問題。具體表現在：以教師展示為主的數字教育資源與以學生為中心的線上學習不匹配;優質教育資源尤其是體系化、結構化的優質教育資源的匱乏;體量巨大的學生同時訪問時導致掉線、卡頓現象嚴重，反映出網絡帶寬以及服務器負載能力的嚴重不足，也體現出當前教育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與“經常用、普遍用”發展目標相去甚遠;網絡學習平臺設計存在缺陷，并發、擴展能力不足，崩潰現象時有發生;智能化技術的應用體現不夠，數據統計缺乏精準性、完整性，嚴重制約了決策的效率。脆弱的功能、糟糕的體驗引發大量學生和家長的投訴和聲討，社會各界批評之聲也不絕于耳。

現象背后反映出當前我國教育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支撐保障能力的嚴重不足。因此，從教育信息化創新發展的需求出發，超前謀劃、提前布局，構建與學校在線教育未來發展的新形態、新模式、新業態相匹配的支撐保障機制已經刻不容緩。

（二）教師的教育教學理念轉變與能力提升是前提

在線教育落地實施的關鍵因素之一是教師，而教師開展在線教育教學的影響因素主要有兩方面：一是教師是否愿意參與線上教學;二是教師是否有能力開展線上教學。

教師意愿性問題的解決途徑主要有四條：一是學校制定出臺線上教學改革實施的政策性和激勵性文件，提高教師參與教學改革的意愿;二是通過廣泛宣傳、召開座談會、開展專家講座、組織信息化教學比賽等方式，更新教師教學理念，營造教改文化氛圍;三是樹立線上教學改革典范，建立骨干教師領銜的學科教學團隊，使處于線上教學起步階段的教師在共同參與的過程中，轉變觀念、熟悉流程、增強信心，激發教師投入智慧課堂教學改革的熱情;四是制訂線上教學督導評價方案并納入學校整體評價體系中，在評優樹先、職稱晉升中起到導向作用。

教師能力性問題的解決途徑主要有三條：一是通過開展體系化、制度化的教師培訓、教學沙龍、教學研討交流會等活動，促進教師信息技術與課程深度融合能力的提升;二是組建校內學科/跨學科的教學實踐共同體，通過觀摩交流、頭腦風暴、深度訪談等方式，促進教師提升解決教學實踐問題的能力;三是組建專家引領的跨學科校際教研共同體，以專題教研為抓手，通過學科同課異構、課堂行為分析等多樣化教研活動，促進教師教學研究能力的提升，促進教師專業發展。

（三）學生自主學習能力提升與信息素養養成是核心

在線教育設計與組織實施的過程中，由于學生習慣于面對面講授式教學，存在一定的行為慣性，同時，因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信息素養等方面的不足，導致難以支撐線上教學各階段有效學習活動的完成，影響了整體效果的達成。

提升學生自主學習能力可以從教師和學生兩主體的四個方面展開：一是課前自主學習任務的設計，以及問題的確定要貼近學生的真實生活經驗，以此激發學生自主學習的動機，同時，在問題解決過程中，注重引導學生掌握學習方法和認知規律，培養自主學習的意識;二是針對學生課前學習結果的反饋要體現即時性和針對性，采用線上交流討論和線下面對面指導相結合的方式，促進學生對真實問題的解決，使學生自發主動地開展學習，從而養成積極主動的學習習慣;三是在學生課堂任務展示和師生點評的過程中，要體現引導性和激勵性的原則，充分尊重學生的個性發展，增強學生的自我效能感;四是培養學生的元認知能力，使學生在活動參與過程中，通過觀察、對比、反思、總結，發現自身的不足，促使學生養成良好的自主學習習慣。

學生信息素養培養的有效途徑可以通過以下四個方面達成：一是深化中小學信息技術必修課或選修課的課程內容，增強學生的信息意識和信息技能;二是組織開展創客、電腦制作、綜合實踐等項目活動，提高學生應用信息技術解決問題的能力;三是針對開展在線教與學活動所使用的云端系統、移動終端等設備開展技術培訓，使學生掌握開展智慧課堂學習的基本工具和手段;四是在開展在線教與學活動的過程中，教師要給予指導和幫助，提高學生應用信息技術解決課程內容和課程資源的學習能力，使學生在問題解決的過程中實現信息素養的提升。

（四）學生家長的支持與配合是必要條件

家長對學生使用移動學習終端的擔憂主要體現在以下三方面：一是無節制的網絡聊天;二是沉溺網絡游戲;三是通過網絡接觸不良信息。

解決以上問題可以通過三條途徑：一是教育引導，學校與家長應加強對孩子使用移動學習終端進行教育引導，教師和家長要以身作則，在使用網絡特別是手機等移動終端設備時，要做到理性、節制;二是嚴格管理監督，制定預防學生沉迷網絡的工作制度，在移動學習終端使用過程中，通過管理監管，規范學生移動學習終端使用行為，避免學生過度使用;三是技術更新完善，企業在移動學習終端研發時應注意通過技術手段預防各種安全漏洞，過濾各類不良信息，預防技術破解，同時，對所安裝的應用軟件實行安全管控，禁止學生上網玩游戲等，創建綠色可控的學習環境。

五、結 ? 語

借助信息技術的支持推動，在線教育打破了課堂教學的時空限制，有效促進信息技術與學科教學的深度融合，不僅滿足了學生的個性化學習和差異化教育需求，真正實現因人而異、因材施教，而且還為破解當前學校教育大規模因材施教的難題、推動教育教學的理念變革和模式創新以及打破教育質量提升的天花板效應提供了便捷、高效的途徑。在線教育的深入發展還將為精準扶智行動提供技術、環境、平臺、資源、模式支持，消弭區域、城鄉、校級、教師之間的差距，形成優勢互補、協同推進、整體發展的教育優質均衡發展新格局。與此同時，基于大數據平臺的個人終身電子學習檔案以及優質在線教育資源的建設，使得4A環境中的移動學習、非正式學習成為常態，將有力促進泛在化終身教育服務體系的構建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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