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7日,文山州新聞出版局在文山市秀峰路1號六樓會議室,召開文山州音樂家梁宇明等編著的文山州第二套“文山民族音樂文化系列叢書”首發座談會,座談會由州文聯副主席、州新聞出版局局長陸仕興主持,中共文山州委、州人大、州政府、州政協等有關部門領導和來賓共40余人出席座談會。原州長王永奎、原州政協副主席鄧智義、州文聯主席周祖平等來賓和領導在座談會上發言。會上,大家一致認為:文山州音樂家梁宇明等編著的文山州第二套“文山民族音樂文化系列叢書”(《文山民間歌曲選》、《文山洞經音樂》、《文山樂西土戲及其音樂》、《廣南壯族沙戲音樂》、《西疇梓潼戲及其音樂》)一套五部,由云南民族出版社2011年7月出版發行,是件大喜事,為文山州民族文化的繼承和發展作出了貢獻,值得祝賀。
文山州文化藝術界的大喜事
陸仕興(文山州新聞出版局局長、州文聯副主席、會議主持人):
梁宇明先生編著的第二套民族音樂文化叢書正式出版發行了,這套叢書含《文山州民間歌曲選》、《文山洞經音樂》、《文山樂西土戲及其音樂》、《廣南壯族沙戲音樂》、《西疇梓潼戲及其音樂》五部,加上他前幾年編著的第一套,梁宇明先生已推出十部民族音樂的專著。這是文山州文化藝術界的一件大喜事。尤其是在當前全國上下正認真學習貫徹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的形勢下,這五部我州非物質文化遺產成果的發行,為我州民族文化的繼承和發展提供了一個成功的范例。今天,文山州新聞出版局為此在這里舉行首發座談會,邀請州政府、州政協的老領導、州屬有關部門領導和文藝界同行聚在一起,暢談我州民族文化建設和文化強國的感想。
把責任二字扛在肩上
梁宇明:
為什么在退休后不甘寂寞地著書布學?為什么又貼辛苦又貼錢仍堅守在這個陣地上?兩個字:責任!1970年參加工作到現在,一直從事民族民間音樂事業,40多年的積累和探索使我深知文山這塊紅土地上民族音樂文化的價值。環顧四周,眼見同代攜手前行的老哥老弟一個個逝去,下一代愿像我們這樣甘當苦行僧的人則少之又少。在現代強勢文化擠壓下的傳統文化走向衰弱,繼而面臨消失,乃是不爭的現實。我們的黨很重視這項工作,所以上個世紀組織數萬名專家學者開展了“十大民族藝術集成志”的編撰,在本世紀又開展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但是不論國家提倡搞什么,下邊如果沒有具體的人去搞,一切號召都將會過眼煙云,無果而終。而我及我的同輩同行們窮一生精力從事的,正是這種工作。退了休,雖然少了工資,沒了車坐,卻仍將“責任”二字扛在肩上。不這樣做,上對不住祖宗,下有愧于后人。
有人善意地譏諷我等:這些書又不是什么暢銷書,送給我都不要。我回答說:你不識寶,我無可奈何。現在還看得見,摸得著,你自然覺得稀松平常。過了十年這些東西便成孤品,再過五十年,就成絕品。一百年過去,當我們的后代翻開這些書,他們會怎么說呢?我想起碼會說:“哦!文山的壯族民歌是這種樣子。”“咦?西疇有過什么梓潼戲呀。這都是上幾代的老人留下的寶貝呀”。
20年前的1991年,文山報的一名記者為我作了一個專訪,提到精神財富的問題。我說:“要說物質財富,我是一個貧民。如論文山民族音樂的財富,我算個富翁。”文章發表后,有人說此話說大了。20年后的今天,我還是這樣說,而且毫無愧色。這在“責任”之外,便是我幾十年如一日傻乎乎寫書的動力了。
可喜可賀的文化財富
鄧瑞林(原州文化局局長、現州藝術創作基地主任、州老干部書法協會會長):
五書出版,可喜可賀。頗有志氣,頗費心血。前后十部書,沒有幾十年的奔波和積累是拿不出來的;沒有甘于寂寞、潛心研究的毅力是造不出來的。320余萬字的鴻篇巨著,字字滲透著他的心血。梁宇明的籍貫是廣東臺山,在個舊長大,不是文山人,卻為文山人留下了如此厚重的文化財富。
2002年梁宇明退休時,說及要寫幾本書。我還打擊他:寫什么寫,退休就好好過幾天舒服日子,你還沒有累夠嗎?寫書不是好寫的,自己要苦想苦熬。寫出來還要厚著臉皮去討要出版費,出了書辛苦地背著書去送人。寫著寫著斷了氣怎么辦?可是我們這一輩人,包括在座的梁宇明、何樸清、劉德榮以及我本人在內,“責任”兩個字深深刻在心上,想抹都抹不掉。到我退休時,因為不忍看到文山古典家具的失傳,便鉆頭覓縫地去收集,越收越愛,自己也陷進去了,到現在欲罷不能。我也準備寫一本文山古典家具的書,填補我們州這方面的空白。
全州文化人的精神
何樸清(原州文化局副局長、州戲劇家協會主席,《壯劇志》和《壯劇史》的編著之一):
梁宇明編著的第二套叢書出版發行了,這是他的高興,是我的高興,也是大家的高興,全州人民的高興。在表示祝賀的同時, 說說我們文化人的精神。宇明編這套書的艱辛,內中的曲折和磨難,我也有同感。我們倆是同齡人,退休以后,為什么都回絕了大公司的高薪聘請,自找苦吃去編書?就是覺得我們肩上負有一種責任,一種惟恐我們的民族文化傳承到我們這一代就消失而揪心的責任。文山的民族文化是豐富多彩的,但沒有人去發掘,去整理研究,并以成果的形式出版保存。那么說多少漂亮的話都是空話。失去了這樣的基礎,還談什么繼承,談什么發展?宇明是搞音樂的,我是搞戲劇的。現在云南壯劇三個支系的音樂由宇明出齊了,但還有很多事等人去做,比如壯劇劇本。我收集在手的就有120多部,整理好了,求這個,求那個,都未得到支持。現在的年輕人手中沒有資料,又甚少懂得研究,怎么出成果?我們的領導應不應該重視一下,發揮老同志的余熱,不要讓他們把這些珍貴的寶藏帶到棺材里去。回顧一下這些年走過的路,雖然艱苦,但我們的這些做法和想法和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是完全一致的,吻合的,我們深受鼓舞。今后怎么辦?我們熱忱地期待。
梁宇明本身就是一本書
周祖平(文山州文聯主席):
三年前,也就是梁宇明在他的第一套民族音樂叢書的首發式上,他說:“我手上還有很多音樂資料待整理出版,就是無法籌到錢。力我可以出,苦我可以受,但沒錢交出版社,人家不給你印啊!”我當時聽了,心中涌起一股悲戚:空有一身才華,卻無施展的空間,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寫書的艱辛,個中的酸甜苦辣,作為都是這條戰線上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梁宇明手中的民族音樂財富是十分寶貴的文化遺產,如果在我們這代人面前消失了,不僅是文山的一大損失,更拷問著我們文藝工作者的良心。今天,五本書整整齊齊地擺在我們面前,令人驚喜,令人佩服。我為此感到十分欣慰。五本書,一百多萬字,不要說寫,就是讀,也很得花費些時間。尤其在已經退休無人管,既無人下任務,又無經濟支撐的情況下,換做一般人萬難堅持下來,而梁宇明卻做到了,而且做得十分出色。這些堅持,這些凝練,這些煎熬,透出了一種精神:中國文化人的責任。要文化強國,要發展和繁榮我們邊疆民族地區的文化,要實踐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的號召,缺少了這種精神是難以做到的。無論哪朝哪代,無論在哪種社會環境條件下,我們文化人中總有這么一些人,視自己的生死而不顧,甘愿坐冷板凳,甘愿守著寂寞,甘愿無聲地奉獻自己的光和熱,把民族的、大眾的文化傳承當做自己的神圣使命,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可以說,梁宇明就是其中的一員。他曾連任10余年的州文化局副局長、州音樂家協會主席,在大學學的是中文,卻在音樂領域取得這樣的成功,令人有些不可思議。現在的不少人追求的是奢華的生活和另類的享受。相比之下,我們不得不佩服他的這種精神。大家都說:梁宇明寫了這么多本書,可是我說,寫書的梁宇明本身就是一本書。
“文化強國”的事業中我們盡到了責任
劉德榮(原州文聯副主席、州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
參加這個首發座談會,我很激動。梁宇明的書擺在這里,就像一塊巨石立在壯鄉苗嶺的大地上,千古流芳。
我是搞民間文學的。從自己近40年的親身經歷我總結出幾個難:收集難、整理難、出書更難。去收集時,自己掏錢買酒,背著酒壺翻山越嶺找民間藝人。和他們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回到家一脫衣服,爬滿了虱子。那年去收集民歌民謠,從那倫、剝隘一路走去,鄉政府說我搞封建迷信,讓抬槍的民兵像趕麂子一樣把我趕來趕去,甚至把我告到云南省委。整理也難:我和梁宇明都是“淌汗的民族——漢族”,收集到的東西要翻譯成漢文。要把精通民間文藝又懂漢文的人請來,當老祖宗似的供著,讓他們一句一句講,我一句一句記,熬天熬夜地進行整理。出書當然更難了。卑躬屈膝地去求人,厚著臉皮去化緣。出的書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不是通俗的暢銷書,所以賣不成錢。想到這些,宇明的書擺在眼前,怎能不激動?
我和梁宇明有幾個“同”:同是云南大學中文系老學制的學生,而且是同一個班;在近40年的工作中,同樣為搞民間藝術遺產而吃苦受難,又都同樣著書立學。又有幾個“不同”:他搞音樂,我搞文學;他是外地人,我是本地人。說實話,我們退休后,不是沒飯吃,不是沒事做。卻又都舍高薪自找苦吃。為什么?責任!梁宇明這樣說,鄧老局長這樣說,何樸清這樣說,我也這樣說。這是我們共同的認識,共同的思想高度。我等現在都已年近古稀了,在實踐“文化強國”的事業中,可以無愧地說:我們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工作任重道遠
楊青華(文山州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辦公室主任):
這五部民間音樂著述的出版,是梁老師40年奔波于文山鄉間田野的勞作成就。當大家了解到他為收集、研究民族民間音樂,足跡遍布壯鄉苗嶺,為后人留下了諸多音樂史料和寶貴的民間文化遺產的精神,無人不敬佩。他是民族文化工作的帶頭人,是我州文化工作者,特別是年輕一代學習的榜樣。
這五部民間音樂著述的出版,順應了時代的要求,符合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是我州抓好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深入挖掘民族傳統文化內涵工作,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具體體現。叢書的出版,又是一種十分具體的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保護的手段。書籍的記載保存,是一種“靜態”的保護方式,當梁老師深入鄉村,在拜訪民間傳承人與傳承人相互交流的過程中,就會提升民間傳承人的自豪感和自信心,在不自覺中就推動了民間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這又是一種“活態”的傳承保護方式。所以說,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方面,梁老師功不可沒。
文山州特定的地理環境和民族風情,造就了豐富的民族文化。但是,隨著經濟全球化趨勢和現代化進程的加快,經濟和社會的急劇變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生存、保護和發展遇到很多新的情況和問題,面臨著嚴峻形勢。文山州的文化生態也正在發生巨大變化,文化遺產及其生存環境也受到嚴重威脅。因此,加強文化遺產保護勢在必行、刻不容緩,我們的保護工作任重道遠。
沒有當年苦 哪有今天的收獲
彭世賢(原廣南縣文化局副局長、原州委宣傳部辦公室主任、文山州音協副主席):
我有幸在上個世紀80年代參加了梁老師領導下的文山州廣南壯族沙戲音樂的收集工作所以梁老師把我列為《廣南壯族沙戲音樂》的編著之一,在這套叢書出版之際,談點感想。
當年搞集成,條件十分艱苦。那時很多地方不通車,下去采訪全靠兩條腿。有次去底圩、板蚌一帶,跟我去的幾個女同志走路走得大哭起來。到了目的地,吃的是臟兮兮的干板菜,睡在牛廄上。現在想想,如果沒有當年的幸苦,怎么能有今天的收獲呢!
個人專著五部書一次出版,這是文山音樂界的一件盛事。梁老師是我州德高望重的音樂老前輩,是州音樂家協會連任四屆的老主席。40多年來,足跡走遍了我州的村村寨寨。從掌握州內民族民間音樂的深度和廣度講,他已經具備了我州非物質文化遺產民族音樂傳承人的資格,而且是重量級的傳承人。短短幾年間,兩套10部,幾百萬字,州內很少有人能超越這個成就。云南省著名的民族音樂學家、原中國少數民族音樂學會常務理事傅曉先生在為《廣南壯族沙戲音樂》一書所作的序言中指出:“能這樣演繹‘五子登科’的人,不要說在云南音樂界,就是在全中國的民族音樂領域都是罕見的。”
愿洞經音樂傳到天之邊,地之沿
劉統(文山州怡心文化藝術研究會會長):
今天有幸參加首發座談會,得到含《文山洞經音樂》在內的五本專著,喜出望外。我懷著興奮、敬佩、感激的深情細細拜讀,感激之情由衷而發。
我是一個洞經音樂的受益者。由于我父親同吳明銑的父親是至交,所以我年少時就跟父親常到他們家串門,一邊聽他們談詩論對,一邊欣賞吳明銑、李慶一、孫承洲幾位我呼之為“大哥’’、“老表’’的兄長玩樂器。我當時不懂何為洞經,長大以后也對此一知半解,但我對音樂的興趣是以此引發的。
2008年,我和幾個志同道合的老友成立了文山州怡心文化藝術研究會,組建開化古洞經樂隊,去實現多年來傳承洞經音樂的心愿。
梁宇明老師作為云南大學畢業分工就在文山工作至今的文武雙全的名人,稱他為文山音樂、武術界的泰斗并不為過。 現在能與他攜手一同去圓我們的振興文山洞經音樂的夢,自是倍感光榮。《文山洞經音樂》的另一位編著者呂國敏女士,是文山學院音樂系年輕有為的副教授,對音樂理論,民族文化有極深的研究,對洞經古樂的研究和喜愛不亞于我們這些老朽。如今,梁老師、呂老師都是我會的顧問和洞經音樂的指導老師,我們從籌備、成立到現在的重大活動都是在他們的指導下完成的。他們的巨著出版,又把我們的一些成績納入其中,站在全州的高度,既使我們更全面地了解全州乃至全國洞經音樂的歷史概況,又給了我們更進一步的鞭策和鼓勵,我們即將付印的《開化古洞經》,也是得到了二位老師多方的關心才得以順利進行。我們起步不久,對洞經音樂的認知和演唱都還處于起步階段。但是,我們的恒心是不變的,我們的事業是永存的。我們研究會全體會員一定全力以赴,使開化古洞經音樂這朵祖國優秀傳統文化百花園中艷麗奇葩伴隨著中華盛世萬年根基的步伐直到天之邊、地之沿,永遠伴隨著人類走過快樂的每一天。
加快文化立法 促進文化發展
韋保明(文山州人大教工委主任):
很高興參加梁宇明老師編著的民族音樂系列叢書首發座談會。祝賀梁老師數十年堅持不懈地對民族音樂的挖掘研究所付出的心血和汗水,今天終于編輯出書呈現在讀者面前,這是研究我州民族音樂的寶貴財富。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作出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要加快文化立法,抓好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這是發展和繁榮我州文化事業、文化產業的良好機遇,但愿梁老師及各位藝術家有更多的創作成果,藝術之樹長青!
一個有心的人 一個成功的人
鄧智義(原文山州政協巡視員):
今天的座談會,使我深受感動。一進門簽到,就拿到這五本沉甸甸的書。這書是梁老師和他的同行專家通過半輩子的辛勤勞動耕耘出來的寶貴文化遺產。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有人說梁老師不是文山人,可是我認為他就是文山人。大學畢業扎根文山40多年,把自己的青春和一生的精力都奉獻給文山,他還是外人嗎?上個世紀70年代到90年代,文山許多重大活動,我和他都是手拉手的戰友。他負責活動的策劃和表演指揮,我負責搞保衛,結下了深厚的友誼。40多年的接觸中,梁老師的做人做事,特別是工作中的敬業精神、吃苦耐勞精神一直為大家所敬佩。還有他的武術,教了那么多的弟子,作出了領導和群眾公認的貢獻。他又是博學的學者,把我們老祖宗的、邊疆的、民族的優秀文化傳承繼承下來,留給我們的后代子孫。他是個有心的人,是個成功的人。